”
“是这样?”周姨娘抬头去看碧溪,碧溪言辞好不闪烁,说话如常并不像是撒谎的样子,道:“姨娘竟是不信么?不说姨娘怀孕之事只有两人知道,就是事先并无人知晓姨娘会经过那里。怕是院里的清扫婆子不上心已经借机敲打过她们了。如今正是用人之也不好换人进来。”
“这些个奴才都是蠢笨的学不会点眉高眼低的,早知就该将院子的人换一通。”周姨娘骂道“你好生看顾着罢,毕竟是非常时可不愿这段时间院子不得安宁。”
正说着外面小丫头通报:“谢嬷嬷来了。”
周姨娘一惊,这段时间藏着掖着让她心神极不安稳,但凡有些风吹草动都疑神疑鬼的。谢嬷嬷毕竟身份高,就连老爷见了也得给几分面子,当半个家人对待,她不敢怠慢,若是这老婆子在老爷跟前说她几句坏话,惹得老爷不喜可就得不偿失了。
谢嬷嬷传了安宁的话,这话无异于将周姨娘禁足了,在生产完都不得轻易外出,管家之权也被收回,还不容易收归己用的丫鬟也被调走了。谢嬷嬷说完,也不做停留福了礼转身走了,只留下周姨娘踉跄了下,只觉得一股儿腥咸涌上喉咙,颤颤巍巍的差点站不稳,好在碧溪机灵连忙扶住了周姨娘坐下,又倒了茶喂她喝下,才款款缓过来。
“好一个夫人,好一招釜底抽薪!”碧溪见她嘴唇直抖,若是没有胭脂口红遮盖着,那脸色春色肯定是青白的没有一丝血色,不由心中一颤道:“姨娘且坚强些,如还有老爷呢。”
周姨娘像是住到救命稻草般,呢喃道:“是了还有老爷可以说道怎么能如此被动?”
这边,安宁漫不经心道:“你不曾见到周姨娘?”
杏儿点头,道:“姨奶奶只让她身边伺候的碧溪出来,接了夫人赏的东西,给带了话。”
安宁不怒反笑,若是没猜错,这周姨娘肯定是不会给的东西,真是白瞎了那两颗百年的野山参。”
杏儿和碧水认为安宁是气恼了,忙宽慰道:“夫人何必同周姨娘一般见识,不值得。即便是那周姨娘生下孩子又如何,反正夫人是嫡母,水大漫不过船去,夫人还是生个健健康康的孩子要紧。”再说那周姨娘就是生不生下来都两说,就算平安生下来了能不能养活也不一定呢。
安宁看她俩紧张的样子不由觉得好笑,还真觉得她是生气了,没听出来她是在开玩笑呢。也不解释,见不得她们嗦的样子,就转移话题:“四喜呢?”
两人顿住,碧水嘴皮子动了下,木然道:“老爷说夫人为家事劳心劳力,没什么心力神花在一个小畜生身上,虽然解闷是好的,但太过喧闹会扰了夫人清净,说把四喜让下人养着。”
安宁嘴角咧咧,这话确实是像张致远这个闷骚又虚荣的人说的,假,实在是太假了!“把四喜弄回来,这事回和老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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