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扬州的腊月也冷的厉害,几乎便滴水成冰,雪花洒落,北风呼啸,在屋外的仆妇丫鬟都不自觉地瑟缩着身子走路。
安宁就吩咐把屋子布置的暖暖的。不断的燃烧着上等银霜碳。熏笼也点上,白铜小手炉几乎不离手。除了每日固定的走动。为了小肉球着想,她躲在空间里练起了瑜伽,瑜伽配合吐纳呼吸,就是托着个小肉球,身子也没生锈,反而比以前敏捷许多。
偏生的腊月又事多,不仅铺子年底盘账,各地田庄上缴年货,再者府里发放银钱,核对账目,一系列繁琐枯燥的事就堆在了腊月。将近年关,腊月二十三摆设供桌,送灶请神;紧接着清扫庭院,去尘迎新;再来置办年礼,让一向悠闲得安宁像陀螺一样忙得团团转,再来张致远要回来了。
碧水扶着安宁进屋来,杏儿接过她穿得滚着紫貂毛的鹤氅,唏嘘道:“夫人赶紧歇歇,这天竟是越来越冷了,到外面一圈儿都快把人冻僵了。”
碧水把小手炉递给安宁,笑道:“好在没下雪,不然会误了老爷行程,夫人要不要躺会?说起来老爷天黑才能到府门口呢。”
安宁点头,躺在暖炕上,心想也不知那老男人瘦了没?毕竟是要生活一辈子的人,当然了也不妨碍老男人提前走,毕竟他们俩年龄相差一轮。而她又有空间在手,寿命自然不会短,只是……到现在为止,安宁都没有让其他人知道她有空间这件事,就算是安夫人亦或是亲近的碧水和杏儿都没有觉察到一丝一毫。怀璧其罪的道理安宁是知道的,但她也不可能瞒着一辈子,就是自己的孩子她不打算欺瞒,至于张致远,安宁抿了抿嘴角,无端得有些烦躁。白皙手腕上的鲜红如红梅的佛珠润泽光华,衬的皓腕如凝脂,安宁迷迷糊糊地想着闻着软被上淡淡的清香,沉睡了去。
“夫人该起了。”碧水上前来叫醒安宁,安宁听得外间熙熙攘攘的声音皱着眉头,坐起来一脸不悦。碧水知道夫人这是不高兴了,就低声说道:“两位姨娘还有秦氏友蓉两位姑娘都来夫人这儿了,要和夫人一起去迎接老爷。”毕竟规矩不可废,就算安宁免了她们晨昏定省,但嫡庶不可废,她们自然不能单独跑到前门去。
杏儿忙替安宁拢起了衣袖,取下了腕镯戒指等物,又拿了一块大绣帕掩住了她衣襟,小丫鬟捧了水盆跪倒在地上,高举起了手。安宁一面洗脸洗手,一面道:“现在才什么时辰,这么早来干什么!她们愿意等就让她们去等,你出去让她们清净些。”
碧水道:“夫人这话可不是白说的么?几位已经来半个时辰了,敢前请安的时候也没见她们这么殷切呢。她们也不知夫人不耐烦这些这就让她们说话小声些。”
一时洗漱好了,安宁正对着镜子梳妆,对杏儿说:“梳个简单的就好。”
杏儿抿了抿嘴,笑道:还能不了解夫人的喜好么?”转眼又想外面的几位明显是盛装妆扮的姨娘,转身去看夫人,只这气质,比起来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就专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