筏子,平白受了委屈的。”
安宁一气说了这么多话,口有些渴了,就端过一旁的茶水喝了两口,等张致远说话。
被安宁一席话,说的面子有些下不来的张致远讪讪笑笑,那天的理由就像是硬套上来的,难道安宁这个做后母的还能挡着拦着孩子去祭奠生母不成?这话说出去明理之人肯定是站在安宁这一边的。疼爱大姑娘的张致远便道:“夫人这话在理,只不过瑶儿她母亲去的早,从小缺母亲疼爱,再加上她身子柔弱,所以还望夫人多照顾些,就当亲生孩子就成了。”
安宁放下茶杯,心里不高兴,这老男人是听不懂人话是不是?她都这么委婉的说了,他怎么还是认死理,真想质问他你听不意思是不是啊?还是装傻来呢?只好道:“不管怎么样,大姑娘都一声母亲自然会做本分。”多一点都没了。
“这就好。”张致远觉得夫妻两人把话说开了,心情轻松了些。
“外面都说老爷是通情达理之人,万事能做到不偏不倚,是难得的好官。”安宁在‘不偏不倚’上加重了音,张大官人心里小人猛点头,面皮上还做出一副谦虚的样子。
“打管家以来,虽不能说每件事都亲力亲为,但后院的大小事自认为管理的虽不能说至善至美,但也算得上差强人意。如今有件事还需让老爷了解,”拿出一张纸来摆到张致远跟前,说道:“这是下面的人报上来的,邓德欺上瞒下恣意行事,借着替故去太太管理田庄铺子的便利,贪墨将近五千两。还有打着主家的名义包揽差事,并借此收取贿赂,西郊的一处三进宅院为证。”
张致远脸黑如墨,抿着嘴唇看完,重重拍在小桌上,“竟有这等子欺主的恶奴!夫人是何时知晓的?”
安宁眼睛一凝,看向张致远,道:“已有几日。毕竟事关张府和老爷名声,事不小,总是要谨慎些的。”难道还怀不成当然不会傻了吧唧的告诉知道少说也有一个月了。贪墨主家银钱算不了什么,但邓德身份不同,他是陈氏倚重的陪房,不然也不会让他管着陪嫁的田庄铺子,所以一定程度上邓德代表了陈氏,而陈氏又是张大老爷的原配,也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张致远。
张致远慎重的点头,如今盐政上乱成一团,一步不慎就可能造成巨大损失。若是让旁人揪住这错处,深究下来说不准会将火烧到他身上,到时候可不就是恶奴欺主这么简单的事了。立马让下面的人将事情查明,定要有个交代。”拿了纸就急匆匆的走了。
安宁靠在柔软的鹅黄色抱枕上蹭了蹭,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碧水进来,疑惑道:“老爷怎么急匆匆的走了?”
安宁乱没形象的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饿了,让小厨房煮点咸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