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拉了去,赵夫人对小儿子也不拐弯抹角的,开门见山就问陈笙在张家的所见所闻,多少有些问陈笙张府建筑如何,可还富裕的意思。
陈笙也就在张府晃了两下,哪里来得及细看,就回道:“姑父家甚至凄凉,院子虽精致但看着有些年头没修葺了,就是书房也颇为寒酸,只摆了几幅画还有几个青花瓶子。”
赵夫人一听,心里顿时乐开了花,心道:婆婆整日惦记姑爷是盐政转运使,说那是天底下一等一的肥缺,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瞧人家院子就知道了。这会儿还有些同情小姑子了,这是过的什么寒酸日子呢,想想就觉得快意。不过赵夫人还顾忌儿子在场,又问了陈笙几个问题,就转到安宁身上了。
“你是说那新夫人怀孕了?”赵夫人的态度和陈母完全不同,她这是幸灾乐祸的,自古婆媳关系、姑嫂关系就难说,赵夫人打从嫁到陈府就和陈氏过不去,她嫌陈氏清高自傲,陈氏嫌这个大嫂无才情,相看两厌。那会儿知道陈氏去了的时候,赵夫人恨不得睡觉的时候都能笑醒。如今得知安宁怀孕了,真恨不得拍手相庆了。
陈笙觉得母亲太大惊小怪了,嘟囔了几句,赵夫人也没在意摆摆手让他回去了。
赵夫人坐在榻上,嘴角都咧到耳旁去了,大觉得解气。门口伺候的小丫鬟偷偷的往里看了一眼,差点没被吓到,捂着胸脯心想夫人这是笑呢还是哭呢。
“那位又在念诗了?”小丫鬟不屑的往里头看了两眼,同旁边的小丫鬟说道。
“可不是呢,整天神神叨叨地念些酸倒牙的诗词,什么情情爱爱地听了都替她觉得害臊呢。”这话说了,另一个小丫鬟也颇有同感,“老爷一个月都咸少来一回儿,怕是不待见这位,长得好又有什么用。”
“就是啊可羡慕春燕姐姐了,她在夫人院子里当差,虽说们一样是小丫鬟,可昨个还拿回来几尺布料,说是夫人赏下来的瞧了那布料可好了,最起码要几钱银子才能买到呢。”同房的几个小丫鬟眼红的不行,那布料就是自个不能穿,但拿出去也能卖个几钱银子补贴家用呢。
两个丫鬟嘟囔了一阵,各自散开了。
秦仙儿脸色苍白摊在椅子上,往日娇花一样的脸庞黯淡下来,咬着嘴唇忍着没掉下泪来。过了会儿,擦了擦眼角站起来,也没叫小丫鬟跟着独自跑到周姨娘院里了。
碧溪脸色不大好地站在门口,有些不耐烦地说道:“秦姑娘你快回去吧家姨娘生病了,要是过了病气给你就不好了。”
“姐姐生病了?”秦仙儿蹙了蹙眉尖,“那碧溪你好好照顾姐姐,等姐姐病好再来。”
碧溪敷衍地点头,不等秦仙儿转身就抬脚回房了。
周姨娘捂着帕子咳嗽了两声,恨恨道:“她还有脸来,要不是那日多吃了一口蟹肉何至于惴惴不安到现在。”
碧溪倒了一杯茶给周姨娘润口,担忧道:“姨娘,不如送封信给太太,让太太过来的时候捎带大夫进来,正好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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