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人,我军……”
“嗯?”
“我军死亡三十四人,重伤二十七人……”
围观的士兵们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博罗克勒斯却大笑了起来:“九个换了一个?好!好卡萨!我真是服了你了!”
他笑着挥挥手,带着脸色铁青的海勒斯回到营帐。
“你现在知道了吧。以现在拉罗那家的实力根本无法和狱雷正面交锋。”他嘴角抽搐了一下,“这次我们已经占了大便宜,是时候收手了。海勒斯,不要怪我无情,看不清局势的男人只会让拉罗那家灭亡。”
闵采尔带领的诸城大军已经基本集结完毕。斥候不断从前线传来镔铁的战报。这名狱雷的猛将率领着以朱衣卫为核心的骑兵以赴死的决心不断冲击着鹰巢岭附近的敌军大营,用尽手段想要引诱出不知埋伏在何处的敌人。整个夜晚拉罗那家的的包围圈都处于猛烈的攻势下,连鹰巢岭都点起了浓烟,宣告着自己仍在苦苦坚守。
缇琳和加曼在大营里激烈地探讨着接下来的攻势。冒牌货闵采尔则无聊地坐在一边,和端茶倒水的罗兰聊天打发时间。反正自己既不会指挥大军作战,又不会冲锋陷阵,万人之中取主将首级,那还不如做好摆设,省得狱雷这帮人突然发现领军的是个假货,惊骇得士气跌停就行。
“臭色狼,你怎么不去讨论一下战况?”罗兰捅捅闵采尔,在他耳边小声嘀咕道,“之前你不是挺能说嘛!”
“算了。冒牌货还要指手画脚,那样就招人讨厌了。这场仗我的用处就是花瓶,摆在大军前面旗帜底下。”闵采尔嘴上说得如此,眼睛却瞅着缇琳的指头。那嫩白纤细的食指在粗糙的军用地图上不断地策划着什么,看起来韵律十足。
“花瓶!真是贴切的比喻呢!其实你也想真正带兵是吧……”罗兰轻叹口气,“可怜的人,做傀儡的感觉一定很差……”
“哪有!这样才轻松呢!看你家殿下累得要死。”闵采尔一边抵赖,一边羡慕地望着缇琳。
“是时候了。”缇琳突然说道,“明天就接触拉罗那家的军阵,逼他们的伏兵出来。从现在的情况看,他们的军营里只留了少量的骑兵,连阿苏拉男爵的骑兵队都不敢追击。想必骑兵主力都埋伏在外了。我们明天的目标应该是这里。”她指向肯纳河原的一个拐角处,“逼近鹰巢岭的营寨,让他们意识到伏兵已经失败了。无论是鹰巢岭还是我们,他们必须选择一处进行决战,或者立刻灰溜溜地逃回领地去。不过我想他们应该不会这么选择。”
“明天该您出战了,殿下!”缇琳的目光转向了闵采尔,“务必要让拉罗那家看到您的旗帜和您的英姿,剩下的事情就拜托加曼大叔您了。”
“……”面对缇琳的打趣,闵采尔有些无语。而身后的罗兰则咯咯地笑个不停,一副等待着看好戏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