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望着女孩子的眼光就像有了深仇大恨。没等他发作,银袍少女小鹿似的跳了起来,打开屋门冲了出去,只留下一连串活泼的话语:“臭色狼,快点换好衣服。殿下等着见你呢!”
“殿下?”闵采尔愕然,究竟怎么回事?这又是什么殿下来着?
闵采尔的迷惑没有持续多久。他拿起床头叠好的衣裤穿好,警惕地走出了屋外。
这里是一片空旷的演武场。在他睡着的木屋外放有一套皮甲,以及插在鞘里的紫雷龙皇。闵采尔困惑地望望四周,那银袍少女已经跑得不见了踪影,只有一个浑身包裹在紫金铠甲里的矮小骑士站在演武场中央。他见了闵采尔,抬起手里的长戟指指皮甲和长刀,又做了个请他下场的姿势。
“抱歉,我不和人比武……”闵采尔向他走近了两步,想要客套一下,便见一条枪影迎面而来,劲风扑面,骇得闵采尔身子一软向下坐去,却不料那枪影宛如有了灵性一般,啪啪两下抽在他膝盖上。双腿儿顿时硬直着分开,接着腰部又是一记重击,痛得闵采尔几乎折成两半。那枪影却又转了回来,在摇摇晃晃的男子腋下一抬,一挪,一抽,随即胸口一推,闵采尔已经靠在了墙上,想倒都倒不掉。那蛇似的枪影却瞬时回到了对面骑士手里,倒背在身后。闵采尔痛得倒抽冷气,却听那骑士淡淡说道:“穿上皮甲,和我较量一下。”
这声音透过面具传来,听起来很沉闷。然而那瘦小身躯传来的巨大杀气让闵采尔汗毛竖起,连肌肉也突突跳个不停。
“这家伙是当真的。”闵采尔心里对自己说道。他套上皮甲,双手握住紫雷龙皇摆了个斩击的架势。对面骑士则左手握着长戟尾部,手肘靠向怀里,右手握住枪杆中部,将枪尖斜指向闵采尔胸口,摆了个“突刺”的姿势。戟杆轻轻和闵采尔的剑触碰了一下,算是行了起手礼。下一刹那,那长戟顿时化作了一团朦胧。没等闵采尔反应过来,毒龙似的长戟已经探到了自己胸口处一勾一带。刹那间闵采尔只觉得世界颠倒了过来,自己一个漂亮的腾空转体七百二十度,好不潇洒地摔了嘴啃泥。
“这算什么!”闵采尔骂骂咧咧地爬起身,对面依旧是摆着起手式,静静地等待着自己的攻击。闵采尔只觉得今天这一切莫名其妙。一大堆人为了一把千年前的破剑大打出手;自己为了这把破剑跟一大堆人大打出手;一个大波波女人为了这把破剑对自己大打出手;然后自己拿着这把破剑跟另一个莫名其妙的人大打出手……神啊,这是在搞什么啊!给点提示行不行?
闵采尔一腔郁闷之气油然而起,直冲得脑门生痛。他深吸口气,将紫雷龙皇很举过头顶狠狠的劈了个空,冲着对面的矮子骑士大声喝道:“老子不发威当我是病猫啊!臭小子放马过来,爷爷不打得你鼻青脸肿就把名字倒过来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