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冲击,胸中有再多墨水都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洪隽写了折子送入京中,他说,他走了很多地方,认认真真去看、去想,他所看到的,真的都很美。
入夜时,蒋慕渊一手抱着一个,与顾云锦一道回中宫。
小曾公公不疾不徐远远跟着,他挺喜欢这样的,皇后娘娘和两位殿下在,圣上就不需要飞檐走壁了。
毕竟,他这个岁数,是学不会那等轻功的。
正是圆月时,顾云锦一面走,一面轻声与蒋慕渊说话。
她白日刚刚收到了徐令意的信。
徐令意在叙州见到了金安雅,虽然从前几年开始,纪致诚与王琅在政务上有些交集,一道做事,比从前在国子监里只打个照面的同窗关系熟悉许多,但她和金安雅却是没有往来。
此番亦是偶然遇上,两人才恍然当日冲突已经是差不多十年前的事情了。
都是当了母亲的人,各种生活经历,心境也与闺中时截然不同,最后坐下来一道吃了茶,说些儿女经,倒也很是有趣。
听说,连最是火爆的王玟,这两年也稳当了不少,回娘家来看小侄儿时,也愿意和金安雅说几句家常话了。
用徐令意开玩笑的话说,就是“连我们阿婕都能长大懂事,其他什么事儿都不稀罕了”。
蒋慕渊听得直笑。
回到中宫,安顿好两个孩子,蒋慕渊拉着顾云锦到天井里看月亮。
两盏温酒一副棋。
一人执黑,一人执白。
两人下过无数盘棋,对方的想法和策略都心知肚明,只是每每数子,都是蒋慕渊获胜。
“也不是什么事儿都会变,”蒋慕渊一面收棋子,一面道,“就如你怎么落子都赢不了我。”
顾云锦抿着唇睨他。
棋子落入棋篓,声音清脆。
蒋慕渊握住了顾云锦的手,眸子里的笑意越来越浓,唇角扬着,温暖极了:“亦如我待你。”
掌心的温度顺着指尖暖了心房,顾云锦不由也跟着笑了。
那份爱意自落入心田,就茁壮成长,十年间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与前世的记忆交织在一起,如并蒂莲花一般。
炙热又清晰。
她拿着酒盏轻轻碰了碰蒋慕渊的,一口而尽:“亦如我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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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