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离开我了。”
归凤池声音低沉，带着一点儿小心翼翼。
天知道他多害怕自己昏倒，他生怕这一切只是一场梦境，亦或是等他睁开双眼，那人又不在了。
她总能走的这般潇洒决绝，毫不留恋。
归凤池紧紧抱住她：“我跟你说实话，我心脏缺了一块儿，活不久了，你能不能陪我最后一段日子？不会很久的。”
他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失忆，便是因为心脏缺了一块，总会不受他自己控制的去经历人生百态。
直到看破红尘后，才会再次恢复记忆。
这一次因为叶垂锦中途插手，他还没来得及历经磨难参破红尘，这历练就结束了。
于是到了如今，他的记忆回来了，修为却没回来。
之前为了救她，归凤池强行引灵力入体，此时已然人尽灯枯，怕是会如凡人一样短寿，活不了多久了。
他怕极了她的不告而别，此时将头埋在她的颈窝处，不肯松手。
半晌后，归凤池恍惚听见她叹了口气。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