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轻狂时,他最是厌恶此身烟雨色,只因,此为他勉力维持之法相。十几万年修为竟然不足以支撑法相!?
“糟蹋?殿下说笑了,宁晖殿事务繁重,小仙就不恭送了。”
宁晖殿见又是那副似笑未笑,略带嘲讽。
“你给我好好说话!”
从见得第一面,他便如此阴阳怪气,装模作势给他说那些没用的!
“你那身灵力都去了何方?!”
天地孕育如他们,日月盈亏都可获益灵气,修法练气自是无大阻碍,可交手之际,那与千百年修为的散仙无二灵气又作何解释。
“丢了。”
“你!”
实在气不过,以灵气为缚将他甩了出去。
这是第二次了!?
摔上瘾了是吧!
“好,你让我跟你好好说,那我今日就跟你一次说清楚!”
伸手抹掉嘴角溢出鲜红,弹了那衣角灰迹。
“你?!”
他刚刚愤怒,失了分寸,忘了他承受不起。
“宁晖殿,我东海之极与你三十三天不共戴天,但念及天下苍生,福泽万世,方与天庭做到如今的井水不犯河水。”
“你走吧,今后莫要来了。”
掐个行诀回了东海之极。
“我等无能,求主上责罚。”
“灵力悬殊,何谓无能?你们先下去吧。”
如今,打得过那人,天上地下怕找不到第二个,如何怪罪他们无能。
罢了,想那些无用的作甚?
“我要闭关一段时日,若再来客,一律回绝了便是。
“是。”
若他在,定是要训诫我一番的。
少时好斗,每每研习功法,必然是要寻人斗上一场方可罢休。虽赢着居多,倒也多是挂彩而归,他总是语我心性浮躁,难成大业。所以与修行之道,多半时候都是他督促而为,若不是他,我如何挣得这满身的修为。
有吩咐传下,自然是不敢怠慢。
东海之极处门禁已下,这方挡的还是那天宫之人。
不管何物,挡下了便是。
方清想。
“方老,这是新分来东海之极的散仙,请您示下。”
方老是东海之极的管事,他原为东海之极出现的第一棵柳树,如今根须遍布岛内,法力高深,为人公正严明。
“哦,东海之极来新人了,好好,同他们安排住处,教习他们规矩。”
东海之极没落之后,人数日渐减少,这些年来,竟是渐渐没人再来了,如今连修行之人都如此,天界果真不是原来的仙界了。
“方老,来是来了,可只有一人。”
禀报的人一脸的不知所措。
因为很久没有来人,所以,他便将此作为好消息传了上来,希望能够让主子也高兴高兴。
“无妨,你且把人带上来吧。”
他们的心思,他如何不知,都是些替人着想的孩子。
“是!听说此人的根基命数皆上品。”
“哦,是吗?”
处理了岛上的事务,他便来了闭关之处。
今日是闭关后的一月有余,想来跟修已定,可以将此呈上去了。
“方清,有何事?”
主上一身皎洁如月,眉目舒展,灵力充盈。
“主上,如今可是要出关。”
“嗯,思真可回来了?”
这一月有余,想来凡界那人寿命所剩不多,南风怕是也尽然殆
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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