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说冥界之君对他宋年有所怀疑,那幕后黑手便是借着这怀疑推了冥界之君一把。
此人藏的太深。
而宋年如今只想知道,他们到底怀着什么心思来揣测他。
这天地间,有无人对他心怀不轨?自然是有的,可能够如此心思缜密的,他倒是一个都想不起来。至于有如此大神通者,将这爪牙都伸到了冥界之中。
越界,不必容忍。
而宋年如今担心的是,这件越界之事,周盈是帮凶。
只因他如今好好的活着。
宋年眼见着周盈一日日的面目全非,若想要这宏图霸业,周荥自然是挡在周盈面前唯一的阻碍。而如今若是知晓周荥活着,周盈如何能够放他做这帝王之位?
宋年在寺庙当中思索,这被他念叨的人——周盈,来到身后。
“兄长,别来无恙啊?”
周盈来看他如今的兄长。
“你知道我是谁。”宋年如今看着周盈,他不喜兜圈子,便直接了当。
周盈听闻此语,眼角眉梢俱是一缓,而后轻扬嘴角,提起衣角,与宋年面前屈膝一礼,面目伏地。
十分庄重虔诚。
“北周一十代孙周盈,见过神人。”
为何,他还记得。
宋年如今不愿虚与委蛇,在那蒲团之上打坐。
未曾说让他起身。
而周盈也是依旧跪的笔直。
“你何时知晓我身份?”
他在冥君结界,受着冥界之君的影响,不可能清醒记得那日之事,而唯一有可能的机会,怕是也在那杀了人之后吧。
“三个月前,有一黑衣人同我说起尊家身份,我方知晓,至于黑衣人是谁,我亦无可奉告。”
好个无可奉告!
“他如何指使你的?”
若是识得何法子,宋年也可推测此人是何方神圣。
“他只让我照顾好神人。”
周盈说的是实话,亦是没有必要欺骗与他,那日前来助他一臂之力的人,与他所言便是照顾好他,只此一条。
而后种种皆非他所为。
“任人摆布,你如今倒是甘心?”
周盈逼着他自己走到今天,这其中他最厌恶的便是那因为孱弱而受人摆布,挣脱这一切,皆因那份不甘心。
周盈看着宋年抬眸子瞪他的那一眼,唇角轻扬。
他不甘心,他周盈怎么甘心如此?可若是能够让雪隐陪着他,这点的任人摆布,他还是可以忍受之。
只因每每想到国师与雪隐会不久离去,再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他周盈如何允许!他昼夜不停,从未慢下脚步,他不喜欢这天下,争来左不过因为不愿再去做那檐下之人,仰人鼻息而活。
“……”
笑?有何可笑之处!他宋年正经同他谈谈,他倒是如今面目。像极了他逗弄的小猫崽子的神情,宋年恍然大悟。
“周盈,我不是雪隐。”
我被塞入小猫崽子身体时,小猫崽子早已没了生息。
宋年如何会是猫崽子?
宋年也不是周盈心中的所谓神人了。若是之前周盈,他这般的礼遇,宋年会当他尊敬神人,而如今的周盈,他何须尊敬?
又何必尊敬神人!
“不,神人,如今你必须是我的雪隐。”
眼角笑意已退,咬牙切齿般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