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怕了吧……”
那刚刚恐惧之音,如此只剩下这反反复复,癫狂粗哑,它如痴如醉,疯狂撕咬一般叫嚣着。
“这许多年了,”
“尔等竟还是如此不堪。”
声音不大,曲调不高。
只是这一言祭出,那林间静若止水。
这林间,唯他一活物,步伐不乱,气定神闲。
那阻止的叶子,旁伸的枝干。纷纷逃窜,挡着他去路的,自断枝丫,四下逃散,脚底那成堆的落叶残尸,抱紧团成一团,在那地上躲着他的步伐,唯恐被他沾染了毒瘾一般。
但,劫数难逃。
“尔等不知死活,公然冒犯。”
做错事,总要受到惩罚。
不然何人去相信那青天朗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天理昭昭,规矩就是底线,若视规矩如无物,自当严惩不贷。
宋年,早已似脚底如无物,这般阻挠在他脚底下,摧枯拉朽之势,凡沾染宋年发丝者,应声而断,沾之其身血液者,粉身碎骨,四散无边。
连那脚底的灰尘,不敢与他有所沾染,纷纷扬扬,四下逃散。
“本尊,曾经有言在先,即已界定严明,私自犯戒,拉冥界生魂,铤而走险,意图反叛,其罪当诛。”
一步,一铮铮然,那声效不高,却是震耳发馈。
“尔等,私自逃离桃止山,猎食人界弥留冥界生魂,置其三魂七魄俱散,此罪一。”
话音刚落,手底下一道雷霆修罗之力劈出,一条天堑鸿沟显现。那鸿沟不是泥土,乃是那久埋葬在这桃止山的森森白骨,这一击,将那白骨纷纷扬扬,犹如粉末。那被劈开的树干枝叶,在那断壁残垣中,露出并非那些个树木之色。
那流出来了是那浓稠的血液。
那一道闪电过后的树林里,倒下的树木,七零八落,那血红便从那树木丛中流淌出来。
闻之另人鬼作呕,其颜色似嫣红,浓稠似那孟婆汤碗。
舒尔,这血液沾之尘土,刹那间再无一丝痕迹。而那些个断壁残垣,正在以眼睛可看得见的速度,合拢,继而恢复原样。
除了那对残尸。
枝叶残尸,他们没有那么多的血液体统与养分,终究只是一把干枯的朽木罢了。当日,留它们在这桃止山上,允许其吸收这山中所蕴藏的能量,这些年月过去,竟也让他们长了修为。做那等勾当。
这一击之下,此威慑与他们,这山林便是又能够安安稳稳的过上三五十年。
把这些污秽清理干净,这山间重新吹来的那风,清新中带着几丝的焰火之气。
还有那小小柳树精所种植的桃花的芬芳馥郁。
“你如今可以安然去吧。”
这条来时的黝黑曲折离奇的小道,如今两旁绿茵柔美,落英缤纷。而那尘土飞扬,亦是洗净铅华,袒露出那小道原本的模样。
那是一条莹火充斥的小道。
犹如在这密林深处流淌的一条弯弯曲曲的小河,每一步踏上去,都是充盈着那浩然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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