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她还对风吕微微一笑。
风吕觉得没趣,只是自顾自前行,想着要是等会儿李扶摇住客栈让他住马厩一类的地方,就算是李扶摇忘恩负义。
白瞎了当天老子驮着朝风尘去救你!
至于当天是不是救下了李扶摇这种小事,风吕就刻意遗忘了。
宁府城里的布置,其实和天底下任何城池都没有什么差别,除去外城还有一座内城,那座内城便是武宁府的宗门所在之地,那位北海江湖天下第一便在那座内城里睥睨北海,让一众武夫都抬不起头来。
这位近乎完美的武宁府主,当真是做出残害过常临父母双亲的事情?
李扶摇半信半疑。
走入宁府城,常临便说要去内城看看,李扶摇没有拦着,点了点头,常临行过一礼,然后转身朝另外一条街道走去,很快便不见踪影。
鱼凫担忧问道:“公子,就不怕他莽撞行事,把命都丢了?”
李扶摇一脸理所当然,“他要选择这个傻办法报仇,我有什么办法,难不成把他拉着?他的仇和我们其实没多大关系,要是真要不惜命,或者觉着自己练了几天山上剑法就可以眼高于顶了,死了也活该。”
风吕哼了一声,认同李扶摇的说法,这出门行走江湖,生死都在一瞬间,想活的长些,就自己多长心眼,别整日想着会有谁来救你,说实在的,这样一点都不靠谱。
鱼凫跟在李扶摇后面,笑着问道:“那常临真要是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走进那座内城,抖搂神仙威风,然后言之凿凿让那位武宁府主偿命怎么办?”
李扶摇一点也不客气的说道:“那最多明日,城门口就会悬起他的尸首,然后昭告整座宁府城,这位不知好歹的江湖后生,胆子大到了敢白日行刺武宁城主。”
鱼凫疑惑问道:“不是说那谢淮阴不过是个普通的江湖武夫吗,常临怎么也是出自咱们小邑楼的剑士啊。”
李扶摇想起之前入城看见的那位负戟壮汉,以及走在城中看到的另外几人,想着武宁城里还真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一位纯粹的江湖武夫就能镇得住场子?
李扶摇肯定不信。
所以杀谢淮阴这件事,李扶摇不论怎么看,都觉得要从长计议,要是弄不好,在这座武宁城里待上个一年半载都是有可能的。
“常临不是傻子,不会这么容易死的。”
李扶摇想起第二次见常临问他的那些话,当时常临可是言之凿凿的说性命很宝贵的。
走了几步,李扶摇看了一眼坐落在街道旁的一座冷清酒楼,笑了笑,“吃饭去。”
……
……
一般食客选择地方,总是愿意去人多的酒楼,毕竟这人多的地方,岂不是象征着那家酒楼的菜肴要更好吃一些?
这么个不大不小的道理,知道的人多,这也就导致了生意兴隆的酒楼,只要不出什么纰漏,生意自然会越来越好,而生意冷清的酒楼却是要是不想个什么办法,便会越来越冷清。
李扶摇走进这座酒楼,刚一进门,便在角楼某处看到了之前那个背着大戟进城的壮汉,此刻他正坐在桌前,独自喝酒,一杆大戟就这样靠在墙壁上,只是那张脸,正好是对着李扶摇的。
之前看身形,只是觉得这壮汉怎么也该长得是五大三粗,凶神恶煞。
可现如今一看那壮汉长相,才发现长得剑眉星目,一点都不像是糙汉子。
李扶摇收回视线,不再继续看向那边,行走江湖,这也是忌讳。
酒楼冷清,竟然是连店小二都不曾请过一个,李扶摇坐下之后好一会儿,那个在柜台后站立了很久的瘦弱掌柜才小跑过来,挤出一个生硬笑脸,“客官吃点啥?”
一看这掌柜的就是个不会经营的主,露个笑脸都这么为难,想来要不是如此,这这么大一座酒楼也不会没落到这个地步。
李扶摇转头看了一眼鱼凫,鱼凫会意,请掌柜的借一步说话,然后她指了指还在门口的大黑驴,之前进酒楼的时候就没把驴子带进来,便是考虑酒楼的难处,这一次指了指,鱼凫不知道又说了些什么,最后那掌柜的才轻声道:“隔壁有一间小屋子,可以牵到那里去,只是要草料的话……”
鱼凫赶紧摆手,说是那驴子一天到晚就喜欢睡觉,吃食什么都不用准备。
最后商议一番,鱼凫再顺便点了几个菜,才领着风吕去隔壁的屋子。
这样一来,酒楼里便真是只剩下李扶摇和那负戟壮汉了。
李扶摇默不作声,没有去看那壮汉,只是喝着掌柜的端上来的廉价茶水。
酒楼里安静的有些可怕。
倒是那汉子开始看着李扶摇。
李扶摇沉默半响,总算是转头看向那汉子,犹豫问道:“这位大侠,在下脸上有花?”
——
宁府城内城,相比较外城城墙,要矮小许多,只是城门看守便要更为严厉一些,除去一些本来就居住在内城的江湖人士,其余外人想要入内城,便需接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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