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这般选,可到了我这个年纪,想来太多会觉得无所谓,可在你这个年纪,这么选,也不算差,都说不上对错。”
谢应突然说道:“我真的不知道您在想什么。”
听到这句话,谢陈郡脸上的褶皱好似一下子都舒展开了,他拿起一杯酒,喝了一口,“我字在想什么,你又何必知道?”
“谢家这么多后辈子弟,都想着想要知道我在想什么,都在学我,学我如何去想事情,如何去下棋,可谢陈郡到底只有一个,为什么都想着要成为第二个谢陈郡,你谢应便做谢应又如何,你想做的,你便去做,你想带着谢家往什么地方去便带着谢家往什么地方去,谢家在我手里,免不了带些暮气,但在你手上,会不一样。”
谢应沉默了很久,最后还是说透了最后想说的,“我不想要父亲去死。”
谢陈郡没有问为什么,也没有质问他那些平日里学过的斩草除根这类的道理现如今怎么不知道了,只是点了点头,然后这个老人便好像用完了一辈子的力量,有些失神的看着外面。
谢应站起身,还没走出这座偏厅,便听到外面一阵吵闹声,然后便是夜幕中出现了许多光点,依着谢应从军多年的经验,早知晓该是一支人数不少的军伍前行的声音,那些甲胄之间的碰撞,他听了不知道多少次。
他还推开门,谢陈郡轻声道:“应儿,这又是一个选择。”
谢应置若罔闻,走出偏厅。
小院里,谢石安将栖客丢给谢应,然后他便走入偏厅,一言不发。
肩膀结结实实挨了谢石安一刀的谢无奕整只手血流如注,已然再无再战之力,他坐在那院里石桌前,看着石桌上的那壶酒,神情平静。
谢应站在门外。
小院里很快便涌入一队御林军,为首的一位,正是御林军的统领,之前曾在边军效力,谢应没有和他打过交道,仅仅是互相知晓性命而已。
在这座宰执府看到这位名震大周的谢家宝树,那位身材高大的御林军统领有些奇怪,随即想到自己怀里的那道圣旨,更是觉得有些棘手。
谢应平淡开口,“陛下怎么说?”
御林军统领将那封明显还是才写就的圣旨内容念了一遍。
内容和谢应猜想的八九不离十,那位皇帝陛下只给谢无奕安了一个刺杀大周边军将领谢应的罪名。
谢应想起了谢陈郡最后的那句话。
又是一个选择。
他看向谢无奕,后者到现在都还是并没有什么波动,看了看谢应之后,站起身,“你姑姑如何死的?”
谢应沙哑着嗓子说了一遍。
谢无奕看向谢应,轻声道:“我原本真以为你已经和我一模一样,所以我才觉得不管是我做家主还是你做家主都差不多,就算是有些不同,也无非是你要年轻一些罢了。”
谢应没搭话,只是看着那位御林军统领。
后者硬着头皮说道:“依着陛下旨意,将谢无奕即刻打入天牢。”
谢应苦涩一笑,“父亲可想过现如今这局面。”
谢无奕点头,“要做事情,自然之前是什么都想过,只不过我从不认为我会有这个下场而已。”
谢应点点头,不再准备说些什么,只是看向那位御林军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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