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相比较这些,买那支钗子的原意倒是没那么复杂,只是想看看自家媳妇儿的笑脸而已,毕竟是自家媳妇儿,如何能够亏待了?
今日小镇最大的酒楼有一场说书先生说书,往日里要想着听一场,怎么得也要在酒楼二楼点上几壶酒,吃上个几钱银子才行,除此之外,要想听一场,只能在每个月的月初和月末才有机会,那个人到中年便已经发福的酒楼掌柜的挺会琢磨人心,知道这小镇什么最重要,故而才弄出这么两场没有门槛的说书,因为今日不要钱,所以说书先生都难得从二楼来到了一楼,在最为宽敞的一楼大堂,聚集着一众酒客,说是酒客,但其实真正要酒喝的,没几个。大多都是冲着这场说书来的。说书先生是个年过半百的中年先生,一身洗的有些发白的长衫拖到了地面上,仍旧是同其余说书先生一般,在大堂中央摆了一条长凳,然后一个大海碗,碗里一碗酒,酒喝完便说完,绝不会多说,要想着破例也行,若是一口气买了十坛酒楼里最好的酒,那那位酒楼掌柜的就会亲自来给说书先生倒上一碗酒,这便是所谓的“添场”因此在这说书先生每场开说之前,要喝的那一大口酒,都一定会引来不少嘘声。
说书先生倒也是不是第一次听到了,因此全然不当回事,平日里说书都会有掌柜的提成,某人买了几壶酒,某人又要了几碟菜,在私底下,都有个账目,到时候按着先前说好的再如何划分,这些事情,酒楼掌柜的和说书先生两方其实早就说好,因此并不存在其他问题。
只是月初的那一场和月末那一场,虽说仍有底银,但不会有酒水钱,而且往往不能顺着之前未说完的说,说书先生便只能开另外一个简短故事,但要争取在月初和月末两场之外再留下一些未尽之语。
也不是非要吊着人的胃口,反正这个月说不完,还有下个月嘛。
至于酒客们会不会按耐不住来听那些要钱的说书,可就不关他们的事情了。
说书先生悠然自得的一边喝酒一边说起那些故事,手到拈来,说的极为顺畅,到了最后酒要见底之后,说书先生便要起身,可人群之中忽然便有人扔出一袋银钱,说是要买上十坛好酒,那酒楼掌柜的和说书先生一对眼,然后捡起那袋银钱,掂量了掂量,觉得分量很足,才心领神会的替说书先生倒了一碗酒,然后说书先生精神一振,笑了笑,说起了那个故事的后半部分。
至于那十坛好酒,被那位一掷千金的豪客分给了前来听书的所有人,自己却真的是一口都没喝。
酒客们忙着喝酒之前,看过那人,是个一身青衫的少年,长得清秀,背后背着一方剑匣,看起来应该是某个江湖豪门里的弟子,众人纷纷向他点头致意,那人却只是微微摇头,并未说些什么。
与他同坐的那人,脸色发白,年纪看起来也不大,只是腰间挂着一柄看起来便觉得不俗的好刀,喝酒之时仍旧是不忘手按刀柄,让一众才生出了些心思的酒客,很快便把自己的那点微末心思尽数淹死在了酒里。
这江湖上的人,大多惹不起。
至少这种气势的,真惹不起。
带刀男子拿着一个大海碗,喝了小半口酒之后便眼睁睁看着自己手里的酒碗被那个青衫男子夺过去,放在了远处,带刀男子不是没想着挣扎,只是一使劲便痛得直咧嘴,最后只能放弃,他有气无力的说道:“李扶摇,现在酒也不给喝了,我真想一头撞死算了。”
青衫背着剑匣的李扶摇,带刀年轻人谢应。
这两位,随便哪一位的人头要是被提着往那淮阳城一扔,保管那人当天便有些想象不到的好处砸在脑袋上。
脸色也有些发白的李扶摇看着谢应这个样子,不由得打趣道:“你要真是想死,那天可不用走出御书房的,啧啧,现在想起来,你当日一只手按在御书房门上,一只手提着油灯的样子还真是有那么几分意思,可惜了,我这个人只会说说故事,要是精通丹青,该给你画上一幅画的。”
谢应冷哼道:“要画像,也要那位大余的丹青国手来画才行!”
对此,李扶摇一笑置之。
谢应有气无力的趴在桌上,有些古怪的看着李扶摇,低声问道:“你当时为什么不杀那位齐王?”
李扶摇一怔,随即笑问道:“那你问什么要杀梁王?”
谢应皱着眉头,“你知道的,梁王若是坐上皇位,边境战事肯定会更难的,所以他一定要死,至少我认为他比那位陈国皇帝更该死。”
李扶摇笑了笑,“既然你这样想,所以梁王死了便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可齐王为何要死,就因为他是个修士?我们最开始合计的时候,你不也说他对于大周最没有威胁?”
谢应一脸认真,“可他是个修士!”
李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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