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缘看了看李扶摇,眼巴巴的看着他。
李扶摇一怔,随即问道:“什么?”
顾缘指了指李扶摇的剑匣。
意思很明显。
李扶摇摇摇头。
顾缘瞪着一双眼睛,“为啥?”
“下次见面再给你看。”
顾缘神情古怪。
李扶摇一脸理所当然。
顾缘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说道:“李扶摇你就给我看看嘛,就只有这个机会了,言先生不在,周师叔没那么死板,要是在其他地方,肯定没人和你说半句话。”
李扶摇摇头笑道:“那样我求之不得,就怕你们这些学宫先生一言不合就要打杀我。”
顾缘鼓着腮帮子,“怎么了,真以为咱们学宫一点都不讲道理?”
李扶摇笑着摇头,没有多说什么,要是真讲道理,当年那件事,就不会在他身上发生了。
顾缘不知道李扶摇在想什么,但好像也知道要是李扶摇打定主意不给她看剑匣里的剑,她是怎么都没办法的。
摇了摇头,顾缘不乐意的说道:“下次见面一定要给我看!”
李扶摇点头,“一定。”
然后顾缘朝着李扶摇招招手,这才准备去跟上师叔周宣策的脚步。
只是走过了几步,周宣策忽然便停下脚步,然后李扶摇心有所感,两人同时望向南方。
这片湖泊周围不远处是一处茂密丛林,可此时南边便有一股极为强大的气机显露,而且看样子,不会是什么善茬。
李扶摇转头看向顾缘,之前道种叶笙歌下山被人袭杀一事在梁溪那边传得沸沸扬扬,知道这世上到底有许多人都不愿意见到这位道种在修行路上走得太远,可那也是在叶笙歌离开了梁溪境内才发生的事情,毕竟在梁溪境内,还真没多少人敢打她的心思。
可现如今这是什么情况,同样是读书种子的顾缘尚未走出延陵便有人按耐不住了?
周宣策眼神深邃,面无表情的看着前面远处,一身气势隐而未发,但只要他愿意,片刻之间他便能暴起杀人。
比起来杀人,周宣策更想看看是谁敢打顾缘的主意。
学宫派系复杂不假,可明争暗斗也好,嘴上吵得凶也好,都不还没出现过这种局面。
从无到有还是一直暗中积势,都不好说。
来不及细想。
远处林中便有一青衫男人长掠而来,男人面容以某种法器遮挡,看不真切,但一身气机十足,明显便是冲着周宣策而来。
周宣策一步踏出,大袖招摇。
这位藏书阁的管事读书人一拂袖,身前便起大风。
李扶摇站在远处,默然无语。
儒教修士,之前也杀过,只不过那一位比起这一位,还真是天壤之别。
看不清面容的青衫儒士在大风中缓步前行,哈哈大笑道:“周先生多年未曾出手,今日再见,仍旧是风采依旧,甚至还更甚往昔,只不过既然如此,为何还要自降身份,护着这么一个丫头远行?”
周宣策衣衫被大风吹动,身前更是狂风大作,湖畔石子被风卷起,气象骇人,那看不清面容的青衫儒士站在大风中,就算是仍旧前行,但实际上衣衫也被不少石子击中,并且留下了许多窟窿。
周宣策面无表情说道:“哪家书院这么舍得,以一个朝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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