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念山思索片刻,便说道:“那位居士上山找人,也是出剑,只不过在此答应过小道,所找之人并不是我青山观道士,也不会对青山观道士出剑。小道观那位居士神情,不似作假,应当是个坦荡君子才是,李先生若是上山,也理应不该与他先起冲突。”
李景乐笑着点头,“如此甚好。”
李念山点头之后不再言语。
李景乐离开竹舍去追上老道士虞真,两人这一次尚未走到山顶之前,便看到前面不远处的一袭灰袍。
老道士虞真停下脚步,脸色苍白。
李景乐也是苦笑。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出各自眼里的无奈。
朝暮境?!
这大余边境有剑山不假,可真见到过这种境界剑士的次数,仍旧是屈指可数。
可现如今便有这样一尊在眼前,如何不让人惊骇。
李景乐沉声道:“既然不是来青山挑衅的,虞道长,咱们还是不要理会的好。”
虞真点点头,不发一言,光是在此处便能感受到一股凌厉剑气在四周,若是再往前几步,难不成应当就算是他这个太清境,也不是那位灰袍剑士的一剑之敌。
想想实在是让人觉得绝望。
两人目送灰袍剑士一路上山,李景乐转而下山,要去拦下两个上山的弟子,而老道士虞真则是要去寻王实和游牧之,将这两人带离山下。
而在山道上的洗初南,一路而行之时,剑气愈发气盛,剑山下破庙里的三人加上陈嵊,都是山上老祖宗的弟子,虽说陈嵊一直被誉为是全才,剑气剑术剑意三项都是出类拔萃,可真要分开来看,他也的确是剑气不如柳依白,剑术不如谢陆,剑意不如洗初南,而这些年一直在剑道上前行不曾停下的洗初南其实在下山之前,特意找柳依白问过剑气这件事,柳依白虽说吊儿郎当,在剑术和剑意上都不愿意去琢磨,可在剑气上,仿佛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练剑开始便已经剑气初显,这些年以来,在剑气一路上仿佛如有神助,不管是谢陆还是洗初南,实际上都无一人及得上他,洗初南当日与柳依白聊了许多,问及很多剑气上的事情,柳依白虽说知无不言,但有些事情,并非是知晓便行的,至少在洗初南身上,不是那么一回事,最后也觉得云里雾里的洗初南只能作罢,可走到这山道上之后,偏偏便有觉得之前那些郁结在心的东西好像都一一展现,仿佛是瞬间开悟一般,只不过朝暮和春秋之间的那一道门槛,想来是怎么都越不过去了。
快要临近山顶之前,洗初南忽然想起了柳依白为李扶摇做的那方剑匣上面刻下的那句话。
他低声喃喃道:“天地虽大,我只一剑。”
在山顶一侧,已经来到山顶的羊海之和负手而立的观主看着山道不远处的洗初南,两人神色各异,羊海之感叹道:“这等剑士,是否已经是世上罕见?”
观主神情平淡,“算不上,只不过实在是让我有些失望了。”
羊海之不明其义,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观主平静而言,“之前想等他一等,看看他最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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