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梁亦功参造化,如何如何不得了,可谁知道,我这幅鬼样子下山去雨雾山,揍得那杨长生以后修行已经是奢望,看起来潇洒,实际上受了不轻的伤,下山之后我,往你这个地方来,明明想着歇个脚,可谁知道,我也被人盯上了。”
羊海之神情微凛,观主作为道门最强者,又是沉斜山的观主,身处山上,或是说以全盛之身下山,自然没有什么人敢生出什么其他心思,可现如今若是观主有伤,还尚未在山上,想来天底下这么多道门强者,都要生出好些心思,沉斜山是否能够站在道门之巅,观主不是唯一,但很重要。
羊海之沉默片刻,主动发声建议道:“我这便将山上闲人尽数遣下山去,青山观封山,免得走漏消息。”
观主摆摆手,笑着摇头,“不必如此,我在山上,谁敢上山,我便和他讲讲道理便是,想来这道门中,没有几个人敢和我讲道理的,只不过羊道长,你闻没闻到一股其他味道?”
羊海之蓦然一怔,神情古怪,不解其意。
观主低声说道:“有一股剑气啊。”
——
吃过西瓜银耳羹的老道士虞真和李景乐两人,原本准备返回客栈,可实际上走到一半,便看见了身穿紫群的冷平雪和抱着一大堆东西的李白竹。
这两人正在一处摊子前讨价还价,并未注意到李景乐和老道士虞真,李景乐远远看着自己的得意学生和自己的闺女,揉了揉脑袋,有些无奈。
他在这两人出门之前便嘱咐过要让她们上山好好调查事端,可现如今一看,两人出现在镇子上,实在是有些意料之外。
李景乐走过几步,来到两人身旁,看着自己闺女怀里抱着的一大堆小玩意,无奈的开口问道:“白竹,又偷偷跑下山来了?”
听到自家先生的声音,冷平雪很快转过身来,行礼问好,“先生。”
李白竹转过头,心虚的看了两眼自己这个性子一向温和的老爹,没敢说话,只是往冷平雪身后靠了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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