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合!天啊!文远的反应真是……”荀攸看着北疆议员提出的有关军队的总体规划苦笑着对荀彧说道。
荀彧手中也有一份同样内容的报告,有了印刷术,这种千篇一律的文案倒是省了不少事。
荀彧的表情却没有荀攸那般苦恼,他微笑着说道:“谁都能从这份规划的内容中判断出是文远的手笔,但是就我个人而言,这份规划十分精彩。能从根本上断绝军队这个公器为私人所用的弊端,这就是最好的结果。”
“文若,文远难道就没有私心?”荀攸乜着眼反问道。
“怎么可能?”荀彧笑道:“文远自己常说的就是人的**无法遏制。连他自己都承认,他无法克制自己的**,那么他制定的计划,又怎么可能没有他自己的私心在内?”
“那你还如此夸赞?”荀攸一时无法理解荀彧的心思。
荀彧微笑道:“个人的**可大可小,反映到具体事务上也有利有弊。然而彧虽然看到文远有加深其在军中的威望和影响力的一面,更能够看到文远主动用严苛的军纪、军规、军法限制了军队私用的可能性。只要大节不失,小节又何必计较!”
“呼!你看的倒是深远,可是我却只看到议会在批准了内阁文官制度并任命了官员之后,文远立刻针锋相对的拿出了针对军队的提案。这种‘默契’,如何不让人遐想?”荀攸说。
“这份提案针对的是谁?至少我没看出来有具体的针对对象,反而能从这份提案的内容中看出,全都是针对有意将军队私有化,有意推翻目前局面的野心家的规则。所以,无论士族、庶族,高门、寒门,谁要颠覆目前的局面,谁就是文远的敌人。”荀彧眼中充满着笑意。
“唉!这个文远啊……”荀攸微微摇头,对荀彧的话无法反驳。
……
“哈哈哈!文远算计果然精明。这份提案让我军原本严苛的军纪变得严谨起来,文远这可是在每一个可能的漏洞上都做了防备。”曹操在家中笑着对身旁的三个儿子以及曹纯、曹休说道。
“父亲,如此一来,咱们曹家若干年后岂非会失去对军队的影响力?”曹丕问道。
曹操看着自己次子,嘴角微微一翘,心情轻松的说道:“曹家在军中早已扎根,岂会如此轻易便被别人消除影响?若真发生这种事,那也是曹家后人不孝,合该曹家倒霉!不过子桓你也是在军中历练过的,而且还是跟着文远,难道你就没看出什么蹊跷?”
曹丕闻言身子一挺,笑着回答道:“回禀父亲,孩儿知道姑丈在军中制定的《士兵、军官晋升制度》中有严格规定,士兵晋升士官和军官晋级之前,都要经过军中教导营及各军枢密司的培训、历练。而《兵役法》则规定新兵必须经过训练营训练,军官则必须有武学出师的资格方能从军。而《训练操典》则是对士兵和军官做出了不同的要求,为军队提供了合格的士兵、军官。不过这一切却无一不是在暗中对士兵、军官施加影响,在将士们依照本能的感情做出选择时,控制了武学、训练营和教导营的人便能得到将士们的拥护。这也是为何如今军中除了父亲之外,元让叔叔和姑丈威望最高的缘故。当年在濮阳城外的兖州训练大营出身的士兵,如今在军中最小也是队率,最高甚至做到了校尉。这就是影响力!”
“不错!这就是影响力。世家想以文官制衡与为父以及文远,文远便抛出这份提案,让他们无法顺利控制军队。等到他们真正渗入军中,我们在内阁中难道便会毫无寸进吗?”曹操说道。
“父亲,但是姑丈此时却明显有抽身退让的感觉。”曹昂皱着眉头说道。
“子修,你是说文远吗?不会吧?这家伙会退让吗?”曹纯一脸不可思议。
“难说!”曹操此时绷起脸道:“文远之前就劝说北疆各家族不要介入中枢,只是在有人意图分化北疆时才推翻前议。而且据家族细作回报,张家私兵除了精练骑术之外,还苦练滑雪。张家除了有运载步兵的马车,还有各种尺寸的雪橇车。若说文远无心中土,一心北上,操绝不怀疑!”
曹操说完,在曹纯等人惊讶的眼神中又抛出了一个让人震惊的消息。
“知道吗,奉孝向操递上了辞呈。”
曹纯等人此时的心中已经被这个消息震的有点傻了。郭嘉是什么人?那可是被曹操誉为“操之奇佐”的人,也是被世人认可的范蠡、陈平之辈。在军谋上,也是军中公认的功绩第一的谋士。这可是曹操的心腹,绝对的核心决策层成员,甚至在郭嘉的至交好友张辽与曹操发生矛盾时,曹操对郭嘉都没有丝毫猜忌。如今郭嘉却要辞官离去,这怎能不让深知郭嘉所能的曹纯等人心中震惊。
“文远的目标比操深远啊!”曹操此时面露愧疚之色道:“如今操方才确认,文远的目标竟然是北方苦寒之地。用不断的扩张土地来缓解不断增长的人口压力,这就是文远对黄巾之乱以及曾经的绿林、赤眉之乱的反思。”
“还有广阔的南洋诸岛,气候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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