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呃，同学？”叶凡尴尬摸摸鼻子，被眼前外国美少女笑容晃花了眼，有些进退失据。
“咳咳，你不是中国人吧？汉语说得真好。”他走到小摊，蹲下去一边翻看货物，一边说道。
“我米国人，纽约客。”玛雅笑道。
“看你这身打扮......”叶凡抬头端详玛雅一番，似乎十八九岁的样子，气质与神态，在成熟中夹杂一丝纯真，普通素色连衣裙，小皮鞋，看不出身家，不过她的容貌......
肩若削成，腰如约素，身材纤秾合度。皮肤白皙，看着比东方人更细腻，亮红色几乎透明如水晶的及腰长发，小巧精致的鹅蛋脸，五官立体，眼睛大而有神，银色的？酒红色？
叶凡揉了揉眼睛，竟然分辨不出她眼珠的颜色。
但无论怎么看，如此漂亮外国妞都不该来泰山摆摊卖纪念品，要卖也该卖...咳咳......
“叶凡，看什么呢...咦，摆摊摆到这来了。“
这时，又有一群二十六七的青年结伴走了过来。
玛雅的样貌也惊艳了一众男人，不过也只惊艳了一下，她为了日常交流方便，一向都不开美颜的，嗯，修士高维生命的气质就是一种美颜。
而人群中有两个美女并不逊色玛雅多少，特别是叶凡的前女友，李小曼，有种高岭之花不可亵渎的冷傲卓绝气质。
“偶买噶，你是纽约人？怎么跑这卖纪念品了？”一个金发白人青年，用英文对玛雅叫道。
嗯，他叫凯德，李小曼带过来的，是她留学米国的同学。
虽然没明说，甚至没承认双方的男女关系，但...总不是男闺蜜吧？
连相对保守的大天朝，都很少有纯粹的异形知己，更别说疯狂放飞自我的老米了。
玛雅看看身材壮硕的凯德，又看看神色淡然的叶凡，眼神不由带上一丝同情之色，被绿已经很惨，被一个外国佬绿，惨中更惨。
“嗨，各位，我是个外国美少女没错，但现在更是小摊老板，我希望你们更关心这些古董，不要过分关注我哟。”玛雅指指摊子上的东西说道。
小摊子很简陋，灰绿色的大理石地板上铺了一层一米宽、两米长的亚麻黄布，与很多景区小摊一样，上面摆满乱七八糟的东西。
不过也有不一样的地方，这些东西一点也不东方，如果将泰山换成古罗马，玛雅的小摊上的东西很正常：铭刻一连串字母的十字短剑，十字架，圣母石膏雕像，镶有符文石的项链，根部带有黄黑牙垢的吸血鬼之牙，看起来向鹅翅膀的小个天使之翼......
“哈哈哈，美女，你来错地方了吧？这些东西在泰山卖不出去的。”一个西装革履的青年，眼神闪烁打量玛雅一番，笑嘻嘻道。
他是刘志云，被叶凡衬托的鲜花之一。
玛雅点点头，叹道：“唉，生意不好做啊！”
“其实，以你的身材相貌，可以做模特，我有门路，要不要试试。”刘志云心中一喜，连忙说道。
“做模特?没钱途，还不如摆小摊呢。”玛雅毫不犹豫地摇头拒绝，神色中还带着淡淡的嫌弃。
“什么？你疯了。”周围人都惊呆了。
玛雅耸耸肩，语气随意道：“等会儿你就明白了。”
嗯，很快刘志云等人就明白摆小摊是多么有前途。
“这个十字架......上面似乎不是钉着耶稣，头发、身形、衣着...很明显是个女人。”李小曼举起银色十字架疑惑看着玛雅道。
“谁说十字架一定要钉人，一定要钉耶稣的？我这个是上帝在量身高呢！”玛雅振振有词，脸蛋上表情认真，似乎在说一个一加一等于二的真理。
李小曼俏脸发黑，没好气道：“上帝用十字架量身高？你鬼扯什么，我买了有什么用？”
“我管你买来干什么用，我只问，你买不买？”玛雅随意道。
李小曼很生气，很想丢下十字架立刻起身离开，但不知为何，她对十字架有种特别的感觉，特别是拿在手里后，潜意识不想再放下。
“上帝怎么是女人？”她气鼓鼓又问。
“谁说上帝不能是女人？你见过上帝？”玛雅反问。
众人无语。
“多少钱？”她憋着气问道。
“200万。”玛雅淡淡道。
“什么？”几十个人惊呼出声，看向玛雅的眼神活像看神经病。
玛雅毫不在意周围人的表情，又神色淡然加了句，道：“要美刀。”
“你要疯吧！抢劫都没你这么狠。”有女同学不客气骂道。
“你们就当是抢劫吧，只不过谁打劫谁，就很难说了。”玛雅眸中闪过神秘笑意。
叶凡却看不过去了，指着李小曼手中的十字架，道：“你这是塑料的吧？涂的银色漆料，边角都磨花了。”
“所以呢？”玛雅转头，盯着他道。
叶凡摸摸鼻子，道：“二十？最多200块，嗯，人民币。”
“呵呵，你们可以离开了，我要做生意，别挡道。”玛雅讥笑道。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周毅拿起20cm长的白色羽毛小翅膀，问道：“这东西多少钱？”
“天使之翼，500万，美刀。”
“哗！”
“疯了，这外国姑娘漂漂亮亮，竟是个疯的。”
众人哗然，叽叽喳喳喧闹开了。
“哼，也许人家醉翁之意不在酒，姜子牙钓鱼，愿者上钩呢。”刘志云看看贵公子一般的周毅，又看看娇俏可人的玛雅，意味不明地冷笑道。
“我买了。”
更让人吃惊的是，周毅只迟疑片刻便准备买下。
“如何支付？支付宝，还是Paypal？”
“都可以。”
玛雅皱眉看了他一眼，问道：“你自己买，还是为别人买？”
周毅掏手机的动作僵了僵，疑惑问道：“当然是我自己买，有什么区别？”
“你是男人，我这是女天使翅膀。”
“呃，然后呢？”周毅嘴角抽了抽，问道。
“男人卖，价格翻十倍。”玛雅道。
“呵呵，如果我买了送给他呢？”叶凡的绿茶红颜，林佳，笑眯眯问道。
玛雅耸耸肩，道：“可以呀。”
林佳对周毅搞怪一笑，伸出手，道：“手机给我，你出钱，我送你。”
周毅心中莫名升起一个念头，不要这么做。
可如果拒绝，周围同学一定会把他当成大傻逼...呃，虽然他们已经都在心里这么想了。
阴郁着脸，周毅打开手机中的Paypal支付，又将手机递给林佳。
林佳迟疑了，她心思灵巧，非常会做人，本打算用开玩笑的方式给周毅打造一个拒接的台阶，让他顺势下坡，不要当被众人讥讽的冤大头......
“哎，别愣着呀。”叶凡碰了碰林佳，眼神示意：对周毅，只要满足心头之好，500万美刀与500块人民币没本质区别。
这对不尴不尬的红颜蓝颜，几乎心灵传音一般，只对视一眼，就明白了各自的想法。
林佳愕然苦笑，这倒是实话。
她将手机递给玛雅，道：“你扫我，还是我扫码？”
“我扫你。”玛雅探出头，对着手机屏幕眨了个眼后，又缩回去，将小翅膀塞到林佳手里，笑道：“好了，交易完成，天使之翼归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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