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法跟京官比啊。”
说着,眼睛也故意斜着去看梅宝勤,见他一脸的不自在,不禁解气无比。
“哦,那我哥还有黑龙江垦务大臣的官职,这个又是几品?能不能跟七品的京官比啊?”胖叮当这厮又开始卖弄。
李安生也不多话,手负在背后,长身挺立,让梅家的几个堂兄弟很是忌惮与妒忌。
“这个垦务大臣么,倒是咱们太后老佛爷亲自颁定的,乃是正三品,也勉强能够高攀一下七品京官了。”
梅宝聪丝毫没有放过梅宝勤的意思,穷追猛打,无比尖刻。
梅宝勤满脸通红,手指都颤抖了起来,牙关紧咬,却又不敢造次,别说李安生的官职就不是他能亵渎的,就是李二愣那杀名,也让他只能忍气吞声。
胖叮当却是个不知好歹的,立马粗着喉咙喊道:“那你伯父呢,快叫他出来,赶紧让咱们来高攀一下。别看不起人啊,我哥好歹也是个官。”
梅涛远这几天一直“告病”在家,可昨天“小定”之后,这病就突然好了,今天也没去官衙,显然是想彻底摆平此事,等着主子的恩赏,直接换地方当官去了。
“何人在外吵嚷?难道是要以官威压人吗?”
里头听了传报的梅涛远怒气冲冲的出来,他也听到了胖叮当的嘲讽,不过,在他看来,李安生只是个没有根基的野路子,给人一整就倒,也用不着有什么忌惮。
李安生自然不是来吵架的,两厢见过礼,便坐下来谈起此次与钱家结亲之事。
“我梅家诗书传家,哪里能做出这等背信弃义之事?当初与钱家既然定了婚约,便不得反悔。不然,我梅家的清名荡然无存,愧对列祖列宗。”
梅宝聪对这话确实嗤之以鼻,反讽道:“诗书传家?祖父翰林清名?那我们这偌大家产,难道都是诗书传出来的吗?都是靠着叔伯们当官的清名当出来的喽?”
梅涛远老脸一红,这事的确是他理亏,但是利欲熏心之下,这最后一丝良心也给泯灭了。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辈应谨守门风,恪守祖宗教导,家规不能违。更何况妇女有三从之义,无专门之道,岂能背弃婚约而自择夫婿?岂不是败坏门风,惹人耻笑?”
梅涛远这话连李安生也骂了进去,正所谓读书人骂人不带脏字,却如同钝刀子割心头肉一般。
梅宝聪见他恬不知耻,揪着家族规矩不放,揪着所谓的礼义廉耻不放,小人做派也太过明显,更是暗讽妹妹不守妇道,怒火攻心,双目好似要射出火焰来。
“梅涛远,衣冠禽兽,亏你有脸说出口。钱家那小子什么德行,你又不是不清楚?你这是要将我妹妹往死里逼啊,天理良心,你忘了当初一心求官时是谁赚钱养这个大家子,置办了偌大家业,白养了你们这群白眼狼,无情无义之徒,我父亲竟有此等禽兽为兄弟,实乃家门不幸。”
还待要说,却给李安生拉住,此时跟对方硬来委实不明智。
梅涛远的良心给狗吃了,自然厚黑无耻,“来啊,这小畜生居然辱骂我,竟然不将家法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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