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将军阁下请示吧!”信村说道。
铃木通过望远镜,发现登陆舰前方的水面上簇拥了一大堆士兵,他们宁愿冻得浑身打抖,就是不愿意冲向江滩,被气坏了。“这帮混蛋,这是我们第17旅团的士兵吗?他们的勇气都被狗吃了?”他正愤愤骂着,一个通讯参谋跑来,向他转述了信村的问话。
乍听说内藤死了,他也不禁一阵默然。下一刻,他发飙道:“八格,信村这个蠢驴,内藤死了,他不是还活着吗?这种事有什么可请示的,由他接着指挥就是了。告诉他,如果能在半个小时内击破守军,内藤的大队长就是他的!不然的话,他就自己跳进江里吧!八格,我们第17旅团的军官,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怯懦了?”
日军暂停了炮击,江铁头目送一团淡黄色的雾气慢慢的散开,然后被风吹走,他摘下防毒面具,喊道:“各班排立刻统计一下数字,班排长战死了的,副职顶上,依次执行。蒙泰山,冯成宝!”
冯成宝是另外一个连长。他和蒙泰山立刻开始组织手下军官对部队进行点名。几分钟以后,数字统计上来,冯成宝沙哑着嗓子向江铁头汇报:“报告,我们连还有,还有二十六人。”
张大竹的死对蒙泰山是个巨大的打击,他本来就是一张黑脸,此时,那张脸更是沉得好像夏天雷暴雨来临之前的天空,乌七八黑的:“我们连还有三十九个。”
侦察营两个连,本来将近两百人,但是现在,却只剩下六十六个了,江铁头扫视了众人一眼,说道:“兄弟们,已经过去十分钟了,再坚持五十分钟,一师他们就赶到了。兄弟们不会白死的,血债总要血来偿!”
众人肃穆,静静的坐着,看着他不出声。
江铁头看了江边一眼,说道:“大家还记得总司令去年9月份去霸王山视察的时候说过的话吗?”
“我记得,总司令当时说,我们就是游击部队的眼睛,可是,我们不能仅满足于做眼睛,我们还要成为利爪、成为尖牙利齿,”冯成宝说道。
江铁头点点头:“大家都知道,今年五月份我有个机会可以去一师当三旅的旅长,知道我为什么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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