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斌默默的站了他的身边,卢嘉在沙发上也在大口大口的抽着烟。
少爷虽然知道杜月笙的心胸,也有那份为国的心,但是少爷毕竟是少爷。平日里在租界谁敢不给面子他?到哪里不是呼风唤雨的。可是今天,他也感受到了,法国人的子弹肯定是不长眼的。
今天,自己出去亮出了身份,法国人也不会太给面子了。
心里,很不舒服。
叮叮!
焦文斌忙拿起了电话。说了一句,立刻接给了杜月笙。
“是杜先生么,我是永野。现在我的记者朋友们全在我这里了。你看?”
“好,好。我叫文斌就去。好的。
杜月笙放了电话立刻吩咐焦文斌:“去,带上那箱子里的红包。一个记者给一个。请他们一起先到了我们的场子里去休息着。队伍到的时候,他们就出来观察,记得,时机靠你把握了,地点你随时和顾嘉裳联系。”
“是,月生哥。”焦文斌二话不说,拿起了杜月笙书房门边放着的箱子,大步走了出去。
卢嘉闷声道:“法国人想动手,人呢?”
“就是金荣哥说的安南捕头!”杜月笙沉思了下,敲打着桌子道:“万墨林,打电话给陆京士,一切照旧。但是要小心。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
“是。”
门外的万墨林走了进来,拿起了电话。
“法国人,他们还是有点顾忌的,甘格林昨夜到现在还没来电话完全确认呢,他一有消息就会通知的,今天我是不能够离开电话了。”杜月笙道。
“你说这安南巡捕敢么?”卢嘉问道。
“不是有金荣哥在么?哼哼。福全他们也在做准备呢。”杜月笙忽然笑了起来。
卢嘉一想昨天夜里谈的计划,也笑了。
“月生哥,华成路上,安南人设卡了。”万墨林又接了个电话,回头对杜月笙道。
“立刻联系陆京士。快。”…………………………………………………………………………………
“娘的,和他们说,法国人是要他们卖命的。老子平时可是带他们吃香的喝辣的。今天,这些狗日的敢和中国人动手,老子就灭了他们。”黄金荣虎着脸,坐在巡捕房里。
他手下的几个兄弟点点头,跑了出去。
远远的。
正在设卡的几个安南人,看着华人捕头来了。都停了手,笑眯眯的用生硬的中文招呼了起来。
“金荣哥说了,要你们别动手。知道么?”
“晓得的,晓得的。”
“晓得的,晓得的。娘的,多搞点钱会安南去买他十个八个老婆,别卖命死了这里,法国人你管你个鸟啊?他只管你的老婆好看不看,晓得伐?”几个人笑骂起来。
安南人平时和百姓作威作福的。但是遇到同样是捕头的,又是黄金荣的贴心人,都不敢说什么的。
社会就这么现实,他们也知道。法国人在这里,给他的,金荣哥也能给,法国人给不了的,金荣哥也能给。
而自己的命,法国人拿不去,金荣哥却是可以有上千种办法的。
听话,是在这里活的滋润的唯一办法。
至于,听谁的话,还有疑问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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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九点。
今天天气很好。
华成路边上。茶楼的二楼里,几个日本记者和美国记者靠在窗户上看着下面。他们的兜里,是厚厚的红包。
后面,一杯茶,热气腾腾的。
对坐着,悠闲的焦文斌和永野望。
喧哗声越来越近了。
“履行合同,说话要算话。”
“还我们的血汗钱。”
“还钱,不还钱不复工。”
“不许歧视华工,要求平等对待。”
几条嗓子带动下,是山呼海啸般的回响。黑压压的人群,拉着鲜红的条幅,还有飘扬着旗帜,几千条健壮的胳膊在半空里挥舞着。
安南人们互相看了看。
“看个鸟啊,对天放一枪,喊喊话,然后跑啊。跑去杜公馆领赏钱。一群傻鸟!”安南人的人群里,一个低头的华人巡捕破口大骂道。
就是了。
一个安南人想起了表演的剧本,刚刚他都被前面黑压压的人群吓唬傻了,带头的,不是在共生记里看场子的野人李福全么?他什么时候做工人的?
砰!
“站住,站住,这边,不许过来。后面就是法国领事馆了,你们禁止……….”
开枪了?
后面工人们红了眼睛。
顿时手里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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