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然满世界嚷嚷着抓贼,咱们把偷来的古董往杨得寿那里一放,他即便浑身是嘴,也是说不清楚……”
正商议的热火朝天时,付伟堂抬头见四五个穿着得体的男子走了进来,这几个人选了一个临窗的茶座坐下,要了几杯清茶,也不说话,就在那里喝起来。付伟堂低声说,“是拆白党,他们这些人平日都是单独行动,很少聚在一起出来,瞧着吧!一会儿肯定有好戏看了。”他话音才落,又有三个男子走了进来,瞧样子器宇轩昂,他们在茶馆里四下一扫,直奔拆白党的茶座前坐了下来。
朱鼎发认识这其中的一个人,说,“领头的汉子叫赵春云,来上海之前是山东帮会的一个头领,手下养了不少兄弟,很有些势力。”他身子稍微侧了侧,“我先背着他点,现在不便相认。”
俞文征坐不住了,脸上带着莫名的笑,“你们先说着话,我去听听他们在谈什么……”龙邵文知道俞文征专喜欢窥探各方隐私,几已成瘾,笑着挥挥手。俞文征起身后,在茶馆绕了一圈,找了一个距拆白党人最近的位置坐了……他前脚坐下,就听后进门那三个汉子中的一个抄着山东口音质问,“蒋惟寅,我们如约而来,你给句痛快话,何三蹀被你们骗走的那些银子到底能不能给退出来。”
拆白党中一个年纪不大的青年男子伸出兰花指捏起茶碗,轻嘬一口,细声慢气着说,“赵春云,你这话说的可不对,银子是何三蹀的三姨太甘茹自愿给小白的,怎么能说是骗呢?这要是传了出去,可是误了小白的名声!”
那个叫赵春云的山东汉子一拍桌子,“好好!就算不是骗,甘茹又哪来的银子?她给小白的银子可全是从何三蹀那里偷来的,这点你不是不知道吧!”
拆白党中叫蒋惟寅的年轻男子轻声曼笑,“这谁知道,甘茹喜欢上了我们的小白,见小白生活困难,赠予他一些财物,这本是二人自愿,又与何三蹀扯的上什么关系?”
赵春云身边的一个汉子怒了,“蒋惟寅,你就别揣着明白装糊涂,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心里清楚的很,这银子你退还是不退,给句痛快话。”
蒋惟寅笑了笑,放下茶杯,扣上盖碗,眉头微皱,眼神随即凌厉起来,“这银子不能退。”
赵春云身边的汉子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冷笑一声,“看来你是想硬吃了?你就不怕噎着?”
蒋惟寅放下茶杯,兰花指向他一杵,眼神突又柔和下来,“你看你!这么性急,既然说好了吃讲茶,这茶都没喝上一杯,你就站起来要走。坐!这位大哥坐下说话,什么事不好谈!”
汉子看了赵春云一眼,赵春云示意他先坐下,汉子气呼呼地又坐下来。
蒋惟寅依旧不紧不慢,“赵大哥,我有我的苦衷,你耐心听我说完,要是觉得有什么不妥,咱们还可以继续商量嘛!”
赵春云鼻子里“哼”一声,“好啊!我倒是想听听你的苦衷。”
蒋惟寅掏出一块粉色的手绢,擦擦嘴角,“我说银子不能退,当然有不退的道理,赵家阿哥你想!我们本身就是吃个青春饭,唉!不容易啊!你说等我们老了,丑了,又有谁肯收留我们,要不趁着容颜故在,多存点银子,老了可怎么办?”他双目含春,看着赵春云,“赵家阿哥,我们小白你见过吧!人长得还算英俊吧!”
赵春云避开他的眼神,“嗯!还可以吧!除了儿少点男人味,长相没的说,眉清目秀的像个娘们,上舞台扮花旦,也是一流人才。”
“何三蹀的三姨太甘茹呢?你觉得她长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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