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燕翼、田宝荣,瓜管带他们几个,在革命刚开始的时候,就躲进了租界的洋务所避难,听说刘燕翼还把衙门的几十万两库银存进了租界银行,用这些银子打点了洋人,抓他们怕是不容易。不如先把徐德武抓回来,先小小地出上一口气,等有了机会,再找田宝荣他们报仇。”
龙邵文“嗯!”了一声,“那就辛苦吉元阿哥了,你这就去办吧!”
万吉元并没有带回徐德武,只因为徐德武已经是个死人了。万吉元想起徐德武的死状,痛苦得眉毛、鼻子、眼睛都挤在了一起,他说,“徐德武是被人活活打死的,他的额头上被人打出一个拳头大的洞,血都流干了,露出白白的脑浆,眼睛却还是睁着的,样子极为恐怖……”
龙邵文的鼻子抽搐一下,挠了挠眉心,“谁干的?”
万吉元像是做贼似的四下看看,压低声音,“坊间都传说是喜鹊党,徐德武的尸体上被扔了一只死喜鹊,还写着八个血淋淋的大字,喜鹊一来,必然招灾。”
“喜鹊党?”龙邵文绞尽脑汁地琢磨着,“没听说过……”他正要再向万吉元询问,朱鼎发慌张地跑进来,“阿文!快去劝劝生秋吧!他非要扒了刘富生的皮,任是谁劝,他都不听,连你们鸿源茂的顾先生,都被叶生秋给气走了,他若总这样一意孤行,早晚非给咱们惹出大祸。”
龙邵文本想问“为什么啊!”可他马上明白了,叶生秋是在履行自己的诺言!他苦笑着想,“生秋阿哥,当日刘富生放狗咬我,你说要扒了他的皮,我只当只一句义愤之言,没想到你却至今耿耿于怀”
龙邵文赶到十六铺“刘记布庄”的时候,叶生秋手中尖刀的刀尖在滴着血,他狞笑着,“我们革命党人含眦必报,刘富生为富不仁,小爷今天扒了他的皮,也算是为革命除去一个祸害。”他身边稀疏地站着几个被强行拦下作见证的路人,个个也都把脖子缩在衣服中,仿佛这样就可以保证脖子不被叶生秋割断,更多的人则躲在墙角处观望,时不时发出唏嘘的叹气声,声音低沉而怯弱。十六铺的大多数商铺都关门了,街面冷清而又萧条,在这革命的年代,他们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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