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裂风谷震
次日一早,我们便离开了兴隆山。 浩浩荡荡的车马队驰出快活林,经过一道转弯处的时候,我忍不住撩起车帘回头观望了一眼这座埋藏了无数惊心动魄的园林。
经过整修后的快活林较之先前,更增加了几分精美和清雅,想想快乐王只为一个暂时的逗留之地就不惜耗费巨资的阔气手笔,我不禁微微冷笑,他的生活一向豪奢,就是有再多的财富,也经不起他这样的挥霍吧?更何况他还要筹备进攻中原的物资,也难怪他会那么看重我的背景了。
目光回收处,只见已恢复黑色装束、四骑并排的长队的尾端还隐在密林之中,看情景这队伍至少也有两三里长。
前行在山麓中的队伍,行列依旧十分井然,一路之上,无丝毫喧哗之音,只有辘辘的车轮声和相当整齐的马蹄声,震彻着沿途经过的每一道山坡壑谷,不可不谓之壮观。
下山后,队伍的行进速度便开始加速。
从收拾行李,到上马车,虽然一直都没人告诉过我目的地是何处,不过根据原著看来,快乐王的巢穴应该还是在关外罗布泊湖以西的楼兰旧地。
而从兰州至玉门关,至少也有两千里以上的路程,玉门关再至楼兰的路上更是出处处大漠戈壁,荒凉难行。
路途既遥,时间又紧之下,便唯有加快行程了,每日几乎都是到了子时初,方才停车扎营。
西部的日出和日落原本就比江南中原迟上一个时辰左右,戌时末初天才全黑,记得第一日走下马车时,圆而亮的明月已高悬在纯净的苍穹之中。
我的起居饮食还是由伊人和怜儿照顾,每日基本上都在宽敞精美、抗震力相当不错的马车里度过,这虽是优待,却也是变相的软禁。 同样是再次踏上旅途。
同样是在马车上度过一个又一个地白日,可此刻的心境和往日却是天壤之别了。
也许是为了顾及我的情绪,也或许是为了防止中原人士和一直未再露面的王云梦有所动作,放心不下之余才要亲自部署队伍的安全,起初的几天里,快乐王一直没有来打扰我,倒是白飞飞,至出发那日起。
每日总会来我车中坐上一会。
她一来,怜儿和伊人便自动回避。
不知是因为顾忌我掌握了她最深的秘密,还是因为别的原因,自出发以后,白飞飞就再也不曾对我讽刺或冷言,也没有虚伪地表示和善,除了偶尔和我下下棋,随意地聊上几句话。
但更多地时候,我们却是各自依窗,各看各的风景,各做各的事,直到她掀帘出车。 上马离开。
没有假装的活泼温柔,也没有刺骨的冰冷狠毒,只是一片如水的沉默……她这样全然陌生的态度实在让我很迷惑,可更令我奇怪的却是我自己地心态。
按理说她先是陷害我在先。
又利用小叶围赌我们在后,更害得沈浪和熊猫儿功力被禁……如此种种恶行之下,我应该恨她入骨,坚决拒绝和她同车才对,可事实上,每次她来,我总能非常心平气和地面对她,而且我们的相处。
竟奇异地有几分和谐和自然,仿佛曾有的种种都不曾发生。
我们的心理,似乎都在一日日地发生着奇异的变化,可这到底是什么样地变化,我们却谁都不知道,也谁说不出来。
又到了一日的黄昏时分了,夕阳留恋地浮在极其绚烂的云彩之中,迟迟的不肯落到地平线下。 看来。 明天又将是一个大晴天了。 事实上。
自从快活林中那场阴雨之后,一路上就再也没有下过雨了。
我戴着特制地蒙面纱罩。 站在车辕上,欣赏着西部高原特有的落日美景,同时也等待着熊猫儿的到来。
我们在一天天的西行,沿途的景物一日日地变化着。
两世都在秀美的江南长大的我,平生第一次真真切切地领会到了西北的气候和环境,也第一次见到了沙尘滚滚地荒漠,以及贫瘠的灰黑戈壁。
自进入祁连山地段后,我已经很习惯在没有风沙刮起的夕阳中,这样眺望着那连绵不绝的祁连山脉,眺望着那些终年积雪的皑皑雪顶了。
这漫长的旅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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