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将我们都笼罩在似乎可以粉碎一切的掌风之下。
一瞬间,我仿佛觉得陷入大海的狂涛骇浪之中一般跌宕无依,唯一的生机就是坚定地环抱着我的那只结实而有力的手臂,以及右肩所紧抵着地半个温暖的胸膛,还有,那似陌生又有些熟悉的气息――是他,是沈浪,他还是来了!
“嘎吱――嘎――吱――”
方才还制作的极精巧、坐起来也很舒适的竹椅顿时被掌风压挤地几近支离破碎,两名抬轿的大汉也未能幸免,竟同时发出两声惨叫,跄然跪支在地。
而我,却奇异地不知道以什么身法,竟被带着从如海上风暴般的掌风中安然地闪了出来,双脚踩到了结实的土地,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环抱着我地那只手就已反转着一把就把推到背后。
我被他这急速地一反推,身子微一跄踉才站稳,双手本能地捉住了他背后地衣服,眼睛还有些迷惑地眨了眨,这才发现自己的鼻尖已几乎触到眼前那片淡蓝地布衫之上,这――是一种保护的姿态么?
我的神情不由地有些恍惚:沈浪他不但来了,而且此刻他还正保护着我?心突然不顾一切的安了下来,虽然理智告诉我,危险的警报还没有解除,两大生平未见的劲敌正一左一右地随时准备进攻,而我们的身后――
我微微侧了一下眼,是深不可测的悬崖,陡峭的岩壁直跌入茫茫的云气之中。
“沈公子好身手呀!”王云梦一击不中便不再出手,反笑吟吟飘飘然地站在石桥之上,山风吹拂着她的衣袂,拂动着两缕刻意未梳上去的头发,竟似乘风而来的仙子一般风采四射。
丝毫不见方才突现地杀气。
“夫人和怜花兄的身手也不弱,在下差一点点只怕就无法和夫人说话了。 ”
从背后听来,沈浪的声音有一种奇异的味道,我瞧不见他的表情,但想必他的脸上一定挂着仍噙着微笑,三分懒散三分淡漠三分安然的微笑,仿佛只要想着着微笑、见着这微笑,就觉得一切都不是问题。
一切都有着希望。
察觉到自己和他的距离过于接近,气息相闻,好似太暧昧了些,我忙稍稍退开了两寸,脸上却已微红起来,忙暗啐自己: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些乱七八糟地东西!还是想想眼下该怎么应付好吧?沈浪的武功固然好,可如今面对的是同样出色的王怜花和已成名二十多年。
一身武学修为已深不可测的第一魔女,我又失去了内力,不仅帮不了他,反而还会成为他的累赘。
方才的微微的羞涩顿时变成薄薄地冷汗,如果今天来的只有沈浪一人。 事情就险了。
“区区小掌风又怎么难得倒沈公子你呢?而且说来这还要怪沈公子你自己啊!”
我心思变化不定间,王云梦已莲步轻移、风情万种地一步步走了回来:“本来妾身正打算明日便带着朱姑娘去找你的,谁知道沈公子竟如此没有耐心,好在沈公子敏捷轻奇。
否则若不小心伤了朱姑娘,那可就麻烦了。 ”
沈浪笑道:“夫人说的是,在下行事确实过于卤莽,险些害了朱姑娘。 ”
他回答的似乎甚是轻巧,可被他护在身后地我却敏感地发现他的背脊已挺立起来。
“朱姑娘?呵呵,沈公子怎么突然又和朱姑娘这么疏远起来了,在平凉客栈时,你不还是口口声声地叫她七七么?沈公子还是叫七七吧。
这样我们听来也觉着亲切些呢?”王云梦娇笑着走下石桥,离我们七八步时方才站定。
方才抬她的两个大汉也顿时折了回来,放下竹椅,走到密林那边,封住去路,逼人的气势显露无遗。
“在下自当从善如流。 ”沈浪却仿佛未见一般,微微侧了一下头,以眼角地余光看着我。 柔和地道。 “七七,你还好么?”
我点了点头。 想起他看不见,忙道:“我还好。 ”
“沈公子可真是关心朱姑娘呢?不过,沈公子你的担心只怕是多余的了,这几日来朱姑娘的一切饮食起居,都是由怜花亲自照顾,只有惟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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