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点了点头。 熊猫儿和我打了个招呼。 便径直地走到里间呼呼大睡去了,房间内又只剩下我们俩人。
“我们到院子里走走吧!”沈浪出乎意料的提议道。
“嗯。 ”我颌首。 看沈浪的样子,是有话要对我说。
虽是在西北地区,不过这家客栈既然为平凉城最好的一家客栈,布置自然也有些特色。 廊下的大红灯笼配上庭空中如华的月色,映得院落里的花木假山别有几分江南的味道。
“你可是想到了金兄?”沈浪地声音有些低,低到刚刚够我听的清楚而已。
“我不希望和他作对。
”知道隔墙易有耳,我同样压低的声音,却难掩心中的沉重,“我总觉得他是个面冷心热的人,若不是被金不换所害,他一定不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
“自古墓之中初识金兄,我便知他是个恩怨分明的真正的英雄,如果可以,我又何尝愿意与他作对?只是他若还在快乐王手下,将来我们总难免会有兵戎相见的一天。
”沈浪仰起头,看着清空中地明月,语气中流露地不知是遗憾还是无奈,或者是两者皆有。
“那――我们能不能把他争取过来?至少让他不要站在我们的对立面?”我立住脚步,认真地思索着其中地可行性。
所谓千金易得,知己难求!更何况,金无望,这名冷傲孤僻的男子,本来就该是我们的知己、我们的好友!他虽然面容丑陋、性情诡异,可剥开他那冰冷的外壳,我看到却是一颗无比柔软、恩怨分明的心。
他对兄弟有义,纵使被义弟金不换害的九死一生。
纵使在古墓之中被折磨地死去活来,他依然顾念着兄弟手足之情,不愿杀了金不换;他对朋友有义,纵然明知帮助沈浪去追查消失的一干人等,会被快乐王怪罪,却依然无怨无悔;他对快乐王有义,纵使深知快乐王不是明主,其人其行为天下人所痛恨。
却依然不肯背弃――
风雪之夜,他长笑一声“但将血泪酬知己,生死又何妨”孤身远去;荒庙之中,强敌环伺,他却宁可拼却自己的性命,也要为沈浪争取生存的机会――这样的男人,如果不让人热血奔腾、热泪盈眶?这样的朋友,怎么不成为天底下最令人向往的知己。
所以无论如何。 这一生,我也不能令得他为难,不能令得他不得不和我们作对,我一定要改变他和我们对立的命运,他地人生原本已充满了不幸。
更何况那快乐王也不是真心对他,否则不会在他断臂后反嫌他是个废物而欲杀之了。
可是,听到我这个建议,好似天塌下来也不变色的沈浪。 嘴角的微笑却第一次变成了苦笑。
“金兄不论才智抑或一身绝学,皆是世间难得之才,如若能得他相助,何愁大事不成?只是那快乐王对他非但有知遇之恩,更有救命之情。
如果快乐王不先负他,他绝不会生背叛之心,就算快乐王对他不义,只怕他也未必会帮我们对付旧主。 ”
“你说的我都明白。
可不试试又怎么知道结果呢?且不论他对我有恩,单就其品性,他也不该是我们的敌人!”我认真地看着沈浪,以明亮的眼神告诉他我的决心,我总觉得我有责任不让这个已饱受苦难折磨的男子再孤独地生活下去,我希望,他未来的人生中也能拥有绚烂的色彩。
沈浪收回仰视天空的目光,转而凝注在我脸上。 我眼睛一眨也不眨地回视着他。 以坚定无比地眼神告诉他我是认真的。 不知道对望了多久。
沈浪眼中地湖水忽然平静下来,微笑又回到了他的脸上。
“七七。 你确实是个不同与众的女孩子。 ”
“呵呵,”听出他的赞赏和支持之意,我顿时觉得如释重负,忍不住开心地将双手紧紧地互握在胸前,俏皮地眨了下眼睛,笑道:“我是不是应该把你这句话当成赞美?”
“自然是赞美。 ”沈浪竟含笑地直接承认,我顿时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低眉笑了一笑,转移话题道,“事不宜迟,我们还是早点商量一下该怎么办吧!”
“你有什么好主意?”沈浪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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