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馆先休息一下,严宁一个人走进了马芳河家居住的省委家属区。严宁一般都是在白天到马芳河家,冷不防的黑夜上门,直叫刘阿姨有些诧异。
“阿姨,马叔在家吗?我有点急事找他帮忙……”受人所托,人命关天,严宁哪有心思吃饭,好在跟刘阿姨不见外,一边往屋里走,一边四处寻找着马芳河的踪影。
“在家呢,你叔在书房呢,你自己进去吧,我到厨房给你弄点吃的……”看严宁风尘朴朴的样子,刘阿姨意识到严宁可能有大事,急忙将严宁让了进来,一指书房,让严宁自己过去。
“叔,我是严宁,我有点急事找您帮忙……”马芳河经曾有严令,他的书房,若是不经允许,任谁都不可以进去。毕竟是一省的高级领导,很多文件、资料都是保密的,马芳河对待工作认真,对待子女家属也是很严格的。马乐、马欢在家的时候,都不会轻易去触碰他的禁忌,何况严宁这个外人,更不敢轻易的往里闹。
“进来吧……”书房里传出来马芳河低沉的声音。
“马叔……”得到了允许,严宁再不做犹豫,直接推开了书房的门。马芳河戴着一副花镜,坐在办公桌的后面签阅着文件,眉宇间透着一丝的疲惫。任谁都看到了高级领导的风光,可是谁又知道领导背后的艰辛。别的不说,单单每天不分黑白的签批、审阅的文件,就够人头疼的了。
“怎么大晚上的跑过来了?什么事这么急,跟火燎屁股似的……”马芳河紧握着笔,不停的在文件上写着什么,头也不抬的跟进了一句。
“叔,有件事请您帮忙。我有一个朋友,叫周宾,是省计委计划处的处长,为人很正派的,没有什么违法违纪的事情,昨天晚上却被省纪委的人带走了,我想求您帮帮忙……”简单的把周宾的情况跟马芳河做了一个介绍,严宁一脸期待的等待马芳河的答复。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啊,你就这么肯定这个周宾没有问题?”好半天,马芳河将手中的笔放了下来,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茶。然后,歪着脑袋扫了一眼严宁,沉声地反问起严宁来。
“叔,周宾是我的好朋友,多次帮我的忙,他一向洁身自爱,人品绝对信得过。他的家里也没有什么说不清来源的钱款。这次被省纪委带走,我认为和领导调整有关系,周宾年轻,根基浅,一向跟计委的老主任跟的紧,和新任的主任就不怎么对盘,过早的选择了站队,被清算,被新领导选做祭刀的对象也是正常的……”看到马芳河不为所动,严宁的心又悬了起来,耐着性子将其中的原因给马芳河分析了一遍,希望以此打动马芳河。
“站队?说说,你是怎么理解站队这个词的……”看到严宁一脸的着急,马芳河似乎来了兴趣。这个严宁可是自己选中的接班人,是自己给子女留下的依仗,虽然形势一直在变化,特别是马乐跟凌震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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