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退守武腾修养整备,静待朝廷旨意,而陈俊和薛玄二人则稍适修整,调集所有的龙武军和万骑军,领兵北上,入并州,出玉门,抗击南侵的北疆异族。
至此,秦齐两国历时四个月的天江之战就此结束,两国死伤人数将近百万,两国国力皆损失惨重。
北秦荆州南部四城,除了白安和武安两城完好以外,巴陵、宜阳全数被毁。近百万平民流离失所,食宿无定。北秦朝廷也因为此事,不得不开仓放粮,不过由于各级贪官克扣灾粮,中饱私囊,最后发到百姓手里的救济粮并不是很多,只是刚刚够一个人垫点肚子,因为饥饿难耐,易子而食的事时有发生,一时间号称天府之地的荆州变成了人间炼狱。
所谓官逼民反,荆州地界顿时盗匪横行,流寇四起,各个郡城皆无力抵挡,只能龟缩城内,期盼朝廷派兵救援。
由于有天江天险的保护,南齐国土并未受到战火洗礼,百姓也未被战火波及,算得上是大幸。不过南齐军方却没这么幸运,伤亡竟然高达六十万,而且全都是南齐军中的精锐。
北上入秦的六十万大军损失达到了八成、南齐水师、玄武军和驻守宜阳的七万军队全数覆灭,洪峰的铁军在陈俊的龙武铁骑奔袭之下,也伤亡惨重,损员近七成,各级领兵将领也相继陨落,这些职位上的空缺不是短时间可以解决的,铁军战力也削弱了不止一半。
整个南齐军方要想恢复开战前的水平,至少需要七八年的时间,然而最让南齐担心的是他们已经失去了天江天险,现在在天江水面上纵横的是北秦的军队,他们随时要防备来自天江北岸的袭击,提心吊胆,惶惶不可终日。
这次南齐败得太突然了,也败得太离奇了,整个局势在一瞬间便被扭转了过来,前一天还在叫嚣着攻入北秦京师,后一天却兵败如山倒,丢盔弃甲,落荒而逃。因此南齐朝廷要找一个替罪羊,给南齐百姓和南齐氏族一个交代,而向来不受南齐朝廷上下欢迎的洪峰在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下,成了这个角色。他被南齐皇帝削去了军职,摘了世袭的爵位,发配到南齐京师以西的帝陵守墓,未获圣旨不得踏出帝陵半步。
就在段虎看这份战报的同时,在北秦京城汴安的皇宫内,北秦久安帝萧炎端坐在紫晶阁的龙椅上,下面站立的都是北秦朝堂之上说得上话的人物,其中包括丞相、太尉、御使大夫、六部尚书和左右枢密使等朝廷重臣,其中以丞相为首的文官站在一遍,另一边则是以兵部尚书、吏部尚书和左右枢密使,而中间则站着御使大夫和太尉。
整个房间非常寂静,就连一根针掉落在地上都像是在晴空霹雳似的,久安帝左手拿着一份和之前内容相同且更加详细的战报,仔细看着,眉头不禁紧锁,而另一只手则不停的敲打着桌面,那敲打声就像是一声声战鼓,令下面的重臣们的心也不由自主的随着敲打声而挑动。
突然敲打声停了下来,众人的心也跟着停下来,久安帝目无表情的看着众人,而且冷静得有点可怕,缓缓的说道:“又谁能告诉朕,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朕与蒙大将军不惜让战火烧到荆州,让百姓流离失所,布了这个局,就是想要将南齐大军一网打尽,可为什么在形势大好的时候,会被南齐大军击败并逃脱呢?”
众人议论了一下,丞相孙文经走了出来,挺了挺微微有点佝偻的身躯,说道:“启奏陛下,臣认为此事主要责任是在蒙武大将军身上,就是因为他没有抵挡住南齐镇国大将军洪峰所埋伏的数万军队,所以才令到追击南齐大军的薛统领分心救援,以至万骑军不敌洪峰的铁军,至使我军全线溃败。臣以为,该严惩蒙武,以示皇威。”
“臣不敢苟同!”兵部尚书张策向来与孙文经不和,走了出来,横了孙文经一眼,躬身说道:“洪峰所设的埋伏都是南齐精锐,而蒙大将军的守军则是一些伤兵,虽然人数占优,但是战力却远不是其对手,再加上有心算无心,被其偷袭,所以此乃必败之势,非战之罪!望皇上明察。”
“臣也同意张尚书的话,”与张策同属一派的右枢密使郭允明也出列说道:“岂是依臣之见,此战的转折是在薛玄大统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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