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随后变成一堆残肢断臂,被抛射出来。
“难怪将军不要我们一起迎敌,”吴兴武既敬仰又恐惧的看着楼船下段虎一手造成的森罗地狱,喃喃说道:“原来他杀红眼后,会敌我不分。”
李昊干咽了一下,道:“我现在只有一个念头,永远不要与将军为敌,否则……”
李昊没有说完,只是和吴兴武对看了一眼,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恐惧,心领神会的点了一下头。
韩昭云主仆已经被月娘送回她的房间了,而林湄娘早在厮杀之时,便被如此血腥的场面弄的呕吐不已,身体也因为恐惧颤抖不停,在她身旁则围满了大献殷情的门阀子弟。林重师虽然有点脸色苍白,但却依然注视着下面,眼中不时的闪过一丝精光,眉头紧锁,像是在想些什么东西似的。
“雷爷,这个杀神是谁呀?”曲哲刚才并没有在二楼,不知道段虎的身份,“竟然想要以一抵万,真是个疯子。”
“疯子?若他是个疯子,那我们又是什么呢?”一直都在关注战况的雷满瞥了曲哲一眼,冷冷一笑,指正道:“他虽然看似疯狂,但却实则冷静!他每一刀都非常冷静的顺着敌人的骨缝和筋肉的纹路将其斩杀,所以他所耗费的力气及其微小,想要做到以一敌万不是不可能!看来我的确小看了他。”说着,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破天戟,欣然道,“看来你的新主人已经找到了。”
就在楼船上众人相互谈论之时,地上突然停止了厮杀,段虎停下刀势,呼吸悠长,犹如身披血甲的战神一般挺身而立。看着段虎脚下两千余具残破尸体堆积如山,玄武军士原先被激起的凶性就像是被浇了水的火苗似的迅速熄灭,眼中除了惊慌就剩下恐惧了。段虎凶戾的视线,四下扫视了一遍,脸上浮起狰狞的笑容。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怪物……怪物……他是个怪物!逃啊!”,在他周围的玄武军士,犹如潮水一般迅速后撤逃开,更有甚者只顾着逃离这个杀神,手中的兵器也不要了,随意丢弃,散落一地。
赵炎知道自己便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无法再挽回士气,一脸颓废,喃喃道:“这还是人吗?这还是人吗……”想到他成玄武军建制百年以来第一个被一人打败的统领,心中一股怨气油然而生,挥锤将两个正在后退的玄武军士的头颅敲碎,暴呵道:“不许后撤,违令者,斩!”玄武军的退势被他硬生生止住,然而他并没有将玄武军心中对段虎的恐惧消除,现在玄武军就像是一头随时会被压垮的骆驼,只要有人在上面放一根草的话。
就在这时,武安城西南方向南齐守军大营的辎重库被吕梁领人放了一把火,时值秋天,正好天干物燥,火借风势,越烧越大,逐渐形成了冲天大火,将半个武安城照得通红透亮,而在大营里面的守军在一万威武军的偷袭之下,稍微做了点反抗便溃散投降。张全义感觉玄武军不应该如此不堪一击,于是提出一员南齐将领质问一翻,后得知这里的一万人只有五百人是玄武军士,其余都是普通兵卒伪装的。在武安城所有的玄武军士不过一万多人,就连原本守在白马岭的三万玄武军士也被换成了普通兵卒,这四万玄武军士全都在一天前被水师的五牙大舰接走,不知运往何方。
“吕老大,这是怎么回事?”任忠挠着脑袋道:“难道是在摆空城计?”
“我想没有人会这么愚蠢,在这关键时刻用这种华而不实的计谋。”吕梁分析道:“在整个南齐大军中能够调动玄武军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死在咱们将军手上的杨彪,另一个则是镇国大将军洪峰。”
“应该是洪峰。”已经换上一身盔甲的张全义摸了摸他的光头,道:“我想洪峰肯定看穿了蒙公的计谋,将这里的玄武军调回去,想用随时都会丢失的武安城,换取南齐大军的安全撤退。”
“的确,不错!”吕梁点了点头,皱眉道:“那我大秦的中军不就有危险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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