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成脸色顿时一黑,“臭婆娘,你知道我是谁吗?老子可是革委会的人!”
“哟,你革委会的人又咋了?革委会的人就能随便跑到别人家里要吃要喝的了?我张云秀行得正坐得直,男人没死之前那也是部队里当官的,我会怕你?”
张云秀冷冷笑道,说话也不再客气。
“你滚不滚?再不滚老娘就叫人了,告你耍流氓你信不信?”
这年头耍流氓要是被举报了可是重罪,轻的坐牢,重的吃枪子儿。
八十年代初的时候都有女的举报一个男同志对她耍流氓,结果害的那个男同志被枪毙的事儿呢。
之后人家问了才知道,那个男同志也就是不小心摸了下她的手而已,还不是故意的那种。
死的不是一般的冤枉。
女的怕人举报搞破鞋,男的怕人举报耍流氓。
自从革命开始之后,左亲右邻之间也不敢再像曾经那么无话不谈,生怕嘴巴没把住门,说了些什么不该说的东西出去被人揪住了小辫子。
这年头在革委会里头做事的人的确让人心里忌惮,一般碰到这些人都能忍则忍,不愿意把事情搞得,所以喂得这些人胃口越来越大。
可张云秀却不怕这些。
先不说她家里世代贫农,是符合这个时代根正苗红的好成分,她嫁的男人还是部队里头混到副团长位置上的,家里的兄弟姐妹关系极好,她要是真被人欺负了,哪怕男人死了也不是无依无靠,万事只能靠忍耐的那种。
周成被她的态度气的不轻,站起来恶狠狠的瞪着她,“臭娘们,你不识抬举!”
“哟,你还会说成语呢!”张云秀讥笑道,“赶紧滚,再不滚我就放狗咬你了!”
她话音一落,早就察觉这人来者不善的白霆已经浑身毛发乍起,龇牙咧嘴的冲着周成发出低低的威胁声,湛蓝色的眼睛里充斥着愤怒,只等着张云秀一声令下,立马就能扑上去狠狠咬下他一块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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