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欲要失声尖叫,那两名巡山兵卫已经起身拱手抱拳招呼上了。
江县令这才得知,兵卫口中的真人,来自于骊山另一端的老君殿,具体名号虽叫不上来,却是就近巡山军队众人均不陌生的人物。
老道其人长得一副仿似天生猥琐样,身上衣着虽不至于破衣烂衫,却也找不出一处干净地儿,尽管有道髻挽就,仍然显得极是蓬头垢面。
但就是这一副尊容,让一众人都是不敢轻慢,酒肉小心伺候着,没有人轻易张口。
许是酒肉下肚,激起几分谈兴,承弼老道这才向着身旁江县令絮叨起来,原来他早知一行人身份,以及入深山目的。
再有其中一名巡山兵卫离开一会儿,不知从哪里搬来两坛老酒,老道脸上这才有了笑模样。
于是才有他进一步吐露,这些从没给过好脸的巡山兵卫,尽管近些年没少蹭他们酒肉吃食,但承弼老道半晚上都在碎念兵卫上下的霸道之处。
巡山军队对于禁猎一事的打击那是相当残酷,却常常自己偷偷猎杀满足口欲,就如这一堆篝火的燃起,就颇有些只需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意味了。
与两名噤若寒战的兵卫不同,江县令心内无鬼,再加上酒意上头,在后来居然能与承弼老道勾肩搭背的互诉衷肠了。
其实他那时候早琢磨过来,这个老道整个一个混不吝,甚至对于自己所修行道法也充满了不屑,更不要提那些看不惯的事务了。
而江县令是世代猎户出身,对于山间野趣轶事最是熟谙不过了,正合了承弼老道顽皮贼骨般地性子,如此形容并非说此人就多么的品行不端,但无赖狡诈性情总是有的。
当然了,其中玩性不泯是最主要原因,越是这样的人,越对山野情趣充满了兴致,因此不等一坛酒喝尽,二人间倒是看似情投意合了。
当晚之后再无意外发生,但任何见识到承弼老道高来高走的实力后,都会满满地敬畏之心,江县令更是有意结交此人,于是便隔上十几日,就携酒肉来此一行。
只是十次里也不见得有一次见到其本人,江县令便委托遇见的巡山人转交,这一交往就是几年,其间两人真的见了面也不曾谈及其他,话题终不过山野间那些稀罕事儿,甚至老道姓氏名谁也没人刻意提起。
忽有某一日二人再次相见,老道酒足饭饱后,自怀里掏出一枚玉牌交由江县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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