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免功高盖主以求自保呢?以上表现种种,就是李之所刻意表现出来,其中假装仅为三成,更多不把自己私利参与良好权力关系网中去加以实现,实则乃他良心之言。
再富有四海,再对朝廷居功至伟又能怎样?把自己的私利参与在政事之中是很不廉洁的举动,似乎可得一时之利,但最终为任何当权者所厌恶,他的功劳再多,苦劳再大也终会抵消。
日慎一日,而恐其不终,就是李之目前及今后最大顾虑。
如果混得风生水起时,一天应比一天更谨慎,如同行走在危险高崖之上,即使自己注意了,能得到善终的人也太少了。
所以,与朝中权贵接触越紧密,位置也就越高,权势相对越高,但怀疑猜忌之人同样越多,不可不防,不可不早做自保打算。
在李之看来,高宗远走洛阳城,留守的李显一家独大,却立时彰显其妄自尊大一面,因而接下来要认定形势,态度上要端正,行动上要低调,那时状态下的李显,远不是将心比心可以应付的。
结束了与之交谈,高宗特意招进来李显、李旦,当着太子的面,他暗示李之将一切上供物件取出来。
在李之退身离开前,高宗将一空白特诏赏赐卷轴赐予他,未对在场三人任何只言片句解读,只余得将李之送出上书房的李显一头雾水。
李之同样不知所谓,但满脸欣喜的笑呵呵恭辞离去,留下仍旧不明所以的李显,立在屋檐下良久未有悟得。
骑上威凌骠的李之,在偶尔颠簸下忽然醒悟,空白特诏寓意就是随意填写,其意义等若于无,自己或许一生都不会拥有填写机会,即使填涂上也没有任何实际意义,它的暗喻意味深长,旨在警示四方。
对于李显、李旦二位皇子而言,等到高宗离世之后,若是有足够忠孝心,理应充分理解自己善意维护此人的用意深远。
对于李之讲来,这也是高宗自知余日无多,万端无奈之下的一力护持,空白特诏上的皇帝钦命签署落款,在武后改朝换代后,又能派上什么用场?
不过他在人马出了承天门,就再也不去考虑这些,在他眼里,千多年历史都熟记明祥,世上也唯有他一人而已,此时已一身修为的他,能被世俗间凡俗事再行束缚?
回到明王府,也正恰午饭开席,显然皇宫外有府中人始终监控着,一等李之身现,就快马返回禀报了。
两位明王都在高座,一厅里男女两席并存,李昱、李呈也均在列,更有三代中的老二李翎李汉卿返回长安城。
此人出朝任灵武道三品大总管,另在朝中兼任夏官尚书,即为兵部,但仅是虚职而已。
他少年时期就风流倜傥,却重视气节,聪睿好学,仕为孝敬挽郎,下笔成章,被授为濮州司仓参军。
后有五次迁升为夏官郎中,乃现任兵部尚书李奇李昉化的前任,当东胡侵扰河北时,一时军书纷集上奏,李翎处理得当,有条有理,高宗很赏识他,就提拔他为侍郎。
如今任灵武道行军总管,为战时统兵,实为捍卫关中京畿之地不可或缺的重要屏障,参与过征讨突厥和吐谷浑战争的军中重臣。
显然他与明王府其他人一样,对李之相当的认可,对于此次首与李之见面,态度极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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