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并没有那样野蛮,从法律上讲,一人做事一人当,祸不及妻子,只有犯了谋反大逆之罪,才会灭门,也就是一家人,只要分家过了,兄弟就不会受到太大的牵连。
但到了况且这里,事情就不同了,他可是顶着建文余孽的罪名,勤王派的首脑人物,三尺法对他已经不适用了,一旦祸发,灭九族是必然的,十族都有可能。
况且是在与自己的命运抗争。
当然事情还是有转机的,这转机就在于他能为皇上训练出一支精兵,然后为皇上做成一件大事,这是皇上押上的筹码,只要他赢了,就能得到自由。
他没法说出这些,也没有任何证据,无论谁知道他想的这些,都会认为是疯人呓语。
想到这些,连抚摸左羚光滑脸颊都失去了应有的感觉,他的手有些僵硬地停住了。
“还真是不妙吗?”左羚忽闪着长长睫毛下美丽的大眼睛问道。
“也不算,只是小心些就是。”况且道。
“那我还做买卖吗?”
“当然做,而且要做大,现在我可是得天独厚,这种优势不用白不用。”
况且现在可是锦衣第六卫的指挥使,相当于都指挥使,在京城也算是权贵人物了,相信没人敢跟他争锋。他要是做买卖,更是会顺风顺水。
“那就好。”左羚也不问况且的烦恼了,知道问不出。
“你把北京那些店铺都接收了,看到有好的店面就买下,要是有人敢跟你抢,你就找我出头。”况且道。
“这么霸道?”左羚笑了。
“嗯,以后就得做些霸道的事。”
“你变了。”左羚妙目含情,有些担心地看着他。
“我还是我,只是形势不同了,我学会了适应。”
况且也知道自己改变了很多,没办法,他想做个纯文人,甚至只是当个艺术家,以书法绘画为人生目标,外带读书写文章,中年以后好好研究理学,做做学问,这才是他应该过的人生,可惜事与愿违,现在却不得不去带兵,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的事。
知道了况且那些学员发生的事后,张居正把况且找去,推心置腹地谈了一番。
“允明啊,对手下人不能光施恩,用钱买不来人心。虽说历来御人讲究恩威并施,实际上还是要把握一个尺度,在恩威上如果要选择,宁可寡恩重刑。”张居正有些杀气腾腾道。
况且凛然,他自忖还是做不到寡恩二字,重刑更是难以做到,他现在最多能做到的就是严肃军纪而已。
“那些犯了事的人,你只是除名太轻了,应该按照锦衣卫的家法严格惩罚,有些事露出苗头就要马上扼杀,下手要快要狠,决不能任其蔓延。”张居正又道。
况且点头,尽管他不会这样做,却也承认张居正的话有几分道理。
朝廷对官员们的做法也是这样,俸禄微薄,仅足温饱,一旦犯事,惩罚却是严厉的。即便这样,依然还是有无数的人趋之若鹜,就在于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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