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的意思是……”
“如今的京城中,能够自由出入淑宁殿地,除了高伯章的那位许昌县君之外,你说还有何人?”
“郑居中!”
叶梦得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着实恍然大悟。 在众多的朝官中,郑居中着实算不上什么了不得的人物,若是不因为其乃是郑贵妃族兄这一点,恐怕根本无人会注意到他。
想不到就是这么一个贵戚,居然敢搅和这趟浑水,简直是胆大至极。 但是,左思右想,他又起了疑窦。
“我也曾经见过郑居中数次,似乎其人并不似狡猾多智的,恐怕不至于想出这样的主意。 况且,圣上虽然宠爱郑贵妃,也应该不会偏听偏信,毕竟是妇人之言。
再者,先前郑贵妃曾经因餍镇之事受了牵连,圣上总不会一点疑忌都没有吧?”
“嗯,你说的确实有理。 ”蔡京沉吟片刻,微微点了点头,“只不过,郑居中之所以把高伯章拉进来,并不完全是要让其加入争斗,更是想趁机卖一个好。
你看着好了,这几天中,他必定会前去拜访高伯章!”
叶梦得苦笑一声,随即想起那天在金银铺中打听到的事,不由有些后悔。 要是早知道事情会发展到这样地地步,他怎么都会事先通报蔡京有所准备,也好过如今地猝不及防。
只可惜,自己太过聪明了,只想利用这个机会,却不防事发太快,自己根本来不及反应。
正如蔡京所言,郑居中此时确实在高俅的府上,说地确实也是这一次的事情。 只不过,善于讨巧的他把这说成是民意所向,倒是让高俅苦笑不得。
当初苏轼临终的时候,便曾经提过给苏辙一州一县之地,只是他始终没有选好地方,再加上赵佶正好在病中,所以一直没有提。
可是,这一次赵佶突然把苏辙放到了大名府重镇,这着实让他吃了一惊,当然,对于郑居中的坦然直言,他也颇感意外。
“达夫兄费了这样的心力,我真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只不过,治大国如烹小鲜,虽然我从不忘自己是苏门弟子,但是,却不敢为人谋私利。
你这么一来,恐怕元长相公等人的矛头便要冲我而来了。 ”
郑居中见高俅似笑非笑,心中不免更加不安,连忙端起一脸正色道:“内举不避亲,高相公此举对于子由公就有些不公了。
况且,下诏命的乃是圣上,决断之权也在于圣上,圣上之所以会用苏子由镇大名府,不就是为了借其声名么?以苏子由之直言,试问谁还敢隐报盗祸之事?”
高俅苦笑一声,一时竟也说不出话来。 说郑居中是一番好意吧,其中却有挑唆的意头在里边,可说郑居中是不怀好意吧,偏偏他又给了苏辙一个光明正大重返政坛的机会。
不管苏辙当初在中枢的政绩如何,爱民这一点至少不会有错,而无私这一点也肯定能够做到。 比之那些贪官污吏,至少河北这一块,暂时是不用担心会出什么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