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赶在那个喜庆的时日……”
“没错!就是天宁节!”
高俅终于恍然大悟,十月初十乃是赵佶地生日,在此之前便是长达一个月的庆祝活动,接下来又有百官上寿等等,可以说是一年中仅次于元旦的大节日。
若是在那个节骨眼上哪个妃嫔有孕,赵佶必定会乘着喜庆给与进封,若是再有人推波助澜,一跃跳过几个品级也不是不可能。 如此看来,韦氏必定是打着这个主意。
“好一个有机心的女人。 ”
曲风忍不住迸出了一句话,又想起当日在郑贵妃宫中,不过一介宫人的韦氏居然能够得到宠幸,眉头更是紧紧拧成了一团。
“明日我便让梁师成去那边探问一下,顺便叫医官局的几个医官也一同去看看!”
高俅最初还不以为意,待到听得梁师成三个字,登时脸色微变。 “你刚才说梁师成,他如今在福宁殿执役?”
“没错。 ”曲风见高俅脸色有异,不觉大为奇怪,“此人就是善于钻营一些,人是头等机灵的,字也写得相当不错,圣上也曾经夸赞有加。
前些时日他得罪了蔡相,圣上怜惜他的一笔好字,所以暂时发落在福宁殿做些杂事,并让我多看顾他一点。 怎么,莫非高相识得他?”
怎么会不认识,那可是史书上和蔡京齐名地六贼之一,最荒唐地是,其人竟自称是苏轼的儿子,而苏家上下还没有一个提出异议地!此人固然是坏事做绝,但是有一点不可否认,由于苏轼被归在元祐旧党之中,藏有其文稿墨宝的人都害怕被人加罪,那些珍贵的手稿很多都被毁弃,若不是梁师成在徽宗面前进言,怕是不会有多少留存于世。
不过,现如今的赵佶不是史书上那个道君皇帝,朝堂也不是蔡京的一言堂,梁师成想要借着三寸不烂之舌和笔杆子得到宠信,却不是那么容易。
“你平时一直支使这个梁师成?”
“不错,前些时日引姚希晏进宫的也是他。 对了,姚希晏似乎还觉得其人太会钻营。
不过,禁中的内侍哪个不想攀上高枝,这也算不上什么大过,我告诫了他两句也就罢了。
”曲风毕竟是年少而得高位,对于那些个郁郁不得志的内侍往往也会尽力带挈,在宫中人缘极佳,正因为如此,对于善于逢迎而又精明能干的梁师成,他自然是好感多于恶感。
“这一次不要让他去,你另找一个妥当人。 ”高俅本能地提出了反对,略一沉吟便又说道,“还有一件要紧事,你回去探探梁师成的口风,务必弄清楚他父母是谁。 ”
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这都是些小事,曲风自然不会去违逆高俅的意思。 相形之下,倒是韦才人有孕这件事更值得注意。
须知郑贵妃王德妃都对他不薄,平日里赏赉无数不算,好话也在御前说过一箩筐,现如今他能够坐到这个位子,很大程度上也有二女出力的关系。
“高相放心,这件事我会暗地派人去查,一定会给您一个明确的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