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不好,但她毕竟是太后,既然来责问,你去敷衍一下也就是了……”
“姐姐哪里知道她的架子!”王锦儿猛地止住了抽泣,脸上露出了深重的恨意,“我忖度她是太后。
自然不敢怠慢,带着内侍宫女立刻去了崇恩宫,可是她居然让我在日头底下等了足足半个时辰,然后才出来一个小内侍说什么正在做法事,让我改日再来!那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法事,那些道士我宫里的人都曾经见过,一个比一个俊美年轻,指不定有什么苟且……”
“妹妹慎言!”
郑瑕这下子才被真正唬着了。 连忙打断了王锦儿的话头。 凤目狠狠瞪了周围侍立的宫人内侍一眼。 不多时,这些人全都知机地退了下去。
空荡荡地偏殿中顿时只剩下了她和王锦儿两人。
“锦儿,这些话怎么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你我虽然如今恩宠正好,可是这些话干系极大,若是传扬到圣上耳中,必定让他雷霆大怒,到了那个时候,纵使你有高密郡王也免不了吃挂落!”郑瑕知道王锦儿是最任性不过的,此时惟恐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不得不苦心劝解道,“崇恩宫那位是先帝的皇后,如今晋了太后,又不是头一回盛气凌人颐指气使,你还是忍一忍吧!”
“姐姐的性子也太好了!”王锦儿终于露出了一丝怒色,霍地站了起来,略走了几步才突然回头道,“我知道姐姐一直在内府领用龙涎香,为的自然是奉承官家,可是,她一个寡妇用什么龙涎香?这个时候,恐怕崇恩宫中要来一场无遮大会了!”
“妹妹!”
“姐姐你听我说完!”王锦儿把双手搭在了郑瑕的香肩上,一字一句地说道,“自古而来,后宫纵有太后,宫闱之事也只有皇后一人做主。
王皇后是个好性子的人,倘若是她执掌禁中大权,你我自然是能够安心过日子,可是,如今崇恩宫自恃太后之尊,丝毫不把王皇后放在眼里,你我两个不过一介宠妃,她每每敲山震虎,又哪里容得下我们?你还记不记得,当初第一次朝见她的时候,她就借故我二人衣着过于艳丽而加以责备,那时候,我们地秩位都不过是美人,因为她这一句话,足足三个月没敢穿任何华服,难道那种日子你都忘记了么?”
“可她终究是太后!”郑瑕无比软弱地答了一句,这才发觉自己心中的新仇旧恨也全都被勾了起来,“连圣上都要尊她一声皇嫂,我们又能怎么办?”
“怎么办?她既然敢淫乱宫闱,难道圣上还会因为念在叔嫂之情网开一面么?”王锦儿森然冷笑一声,目光中流露出了无穷无尽的恨意,“我还没有告诉你,你以为我们俩当初为何会这么巧地双双小产?我派人去暗中查过,崇恩宫的鼎炉中那些时日焚的乃是麝香。
你现在明白了吧,为了巩固地位,她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不可能!”郑瑕又惊又怒地站了起来,但随即瘫软在了椅子上。
她本就是聪慧之人,如今突然想起宫中传言,说是崇恩宫刘太后欲仿效钦圣向太后故事,以己宫中两位明艳善媚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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