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大猷得了曾布面授机宜,立刻先按着自杀的条例命人收殓了尸体,又招来入云阁的一群人恐吓了一阵。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听说能够把自己撇清出去,那老鸨当即赌咒发誓绝不在外胡说八道,曾布这才和阮大猷一同离去。
眼看四周无事,楼中各处也是一片冷清,高俅招来两个随从便欲起身离开,就在此时,楼梯上响起了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不一会儿,那个体态肥硕的老鸨便气喘吁吁地奔了上来,来不及喘一口气便满脸堆笑地道:“高大官人请留步!”
“李妈妈还有什么事么?”高俅天生便厌憎这种女人,自然不会给什么好脸色,“今次我可是没给你使什么绊子,阮大人看样子也将以仇杀结案,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大官人这是哪里话,我感激还来不及,哪里还敢有什么不满?”那老鸨见高俅对曾布耳语了一阵,自己最担心的事情便迎刃而解,心里着实羡慕到了极点。那些大官她自知攀附不上,立刻打定了巴结奉承高俅的主意。“今日也没让几位大人尽兴,如今含章姑娘已经空了下来,大官人可有功夫去单独听听她弹琴么?”
“佳人相邀,我又怎会拒绝?”高俅颇感玩味地微微一笑便抬手示意道,“有劳李妈妈头前带路了!”
被那老鸨引入雅室时,高俅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含章脸上的寒意。此种情绪出现在一个倚栏卖笑的青楼女子脸上,登时让他有一种极为怪异的感觉。饶是如此,对方犹如清水芙蓉一般的美态仍然让他感到一阵惊艳,他甚至没有注意那老鸨悄悄退开,房门也被关得严严实实。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含章姑娘能够在短短数月间享誉汴京,果然名不虚传。”高俅施施然在含章对面的一张椅子上坐下,这才肆无忌惮地在对方浑身上下打量了起来,“不过姑娘的气质容貌与这这风尘之地格格不入,着实可惜了。”
含章初来汴京不过三个月,但早已经是看惯了无数恩客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丑恶嘴脸,因此刚刚在楼下时尽管似乎多注意了高俅一会,却不过是青楼女子常用的伎俩。此时听到高俅这般言语,她却不由自主地露出了真姿态。“有什么可惜的,纵是傲雪腊梅也总有被人攀折的一天,又何况是身不由己的我?”
脱口而出后,她才发觉自己说错了话,心中顿时追悔莫及,孰料此时,一双大掌突然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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