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联想到那个方面,如今王晋卿既然已经出言提醒,他哪里还会认不出来。想到府中严苛的家法,想到自己暗中做下的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他只觉犹如身处冰窖一般,整个人都失去了知觉。
好半晌,他才如梦初醒地向前膝行几步,磕头如捣蒜地求饶道:“驸马开恩,驸马开恩,小人知道错了,万望驸马在相公面前美言几句……”
潘德生见朱博闻完全失去了斗志,怎还会不知大势已去,望着站在王晋卿身边似笑非笑的高俅,他顿时把这一次的事情全都归结到了这个可恶的家伙身上,霍地一下起身冲上前来。
高俅哪里会和这种失去理智的家伙硬抗,侧身一步退开,把机会留给了那些早就摩拳擦掌准备表现一番的家丁们。果然,潘德生还没冲出几步就被几个家丁死死地按倒在地,脸上也落了几个大巴掌,腮帮子顿时肿得老高。
“死到临头还要拖他人垫背,果然是潘老板的一贯德行!”高俅刻意加重了“老板”两个字的语气,心中充满了一股复仇的快意,“怎么,难道你致使无辜百姓死伤,私自用驸马的财产参加赌赛也要归罪于我不成?”
“你,你给我记住,将来……”潘德生牙齿也被打落了两颗,说话也有些含糊不清,眸子中尽是怨毒之色。只是,他还是没弄明白,高俅分明是一介草民,又怎会轻易结识王晋卿这个自视极高的驸马?
“潘德生,论情你是我的远亲,料理外间事务也算有点功劳,我本可以饶你这一回,但论法,你私自和他人以店铺作为赌赛,又横行霸道伤及无辜,所以饶你不得!”王晋卿一边说一边往场中望去,见那群大汉和龙青社一帮人兀自愣头愣脑地在那里张望,立刻扭头对自己的家丁吩咐道,“把那些人给我驱散了,乱哄哄的成什么体统!还有,记下他们的名字,若是今后外头有什么流言,我唯他们是问!”
高俅见这位小王驸马在那里大显威风,面上不由浮现出了一丝微笑,两眼朝地上跪着的朱博闻打量了过去,四道目光撞了个正着。可以说,这一个回合的交锋,狐假虎威的他大获全胜。这种视他人性命为无物的畜牲,终于得到了应有的下场!
“来人,按照府中家法,先将潘德生杖责四十!至于那几个跟着他的亲随也一例拿下,到时看情节轻重送开封府依律处置!”王晋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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