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清明笑道:“哈哈哈,岳某素来闲散,做不得官吏,也不爱钱财!行事也多凭仁义二字!倘若殿下日后能励精图治,善待黎民,岳某赴汤蹈火也愿去办!倘若有违仁义,危害苍生,那就算是位极人臣,黄金万两岳某也断不会做!陛下正在气头,这是并不太急,待三日之后,我便将那《辋川月朗幽篁图》献上!到时还望府上的火器留情哦.....”
赵眘正低头饮茶,忽见烛影轻摇,微风一阵岳清明便不见了人影,赵眘回府后也只将岳清明要去偷图的事情于众人说了,其余不谈。赵眘心中开始颇有揣测,直到听到众人口中的岳清明如何神乎其神,方才放心。
次日,岳清明又换了行头,变做林升模样,一身打着补丁的裋褐,到大门口,正撞见最近发了财的香思正在施舍几个孩童乞丐,岳朗见了不由的笑了笑蹲在香思身旁也不说什么。香思见了岳朗也不说什么,似没看见一般神色暗淡,便走了,刚走两步却听的岳朗道:“他们是江北来的孩子?”
“汴京来的孩子?”岳朗道。
“嗯。”香思不由停住步伐,神情冷淡但声音任然是软软的。
岳朗回头见得香思纤纤的背影,秋风瑟瑟,不由将她身子吹得更显柔弱,心生爱惜,但是碍于身份只能换做轻薄言语道:“香思大小姐,您休要骗我~数百载京华如梦,汴京城怎么也出难民?”
香思颦眉一皱冷冷道:“金人迁都,便不要了汴梁百姓,炸开黄河洪水滔天,伏尸百万。那个繁华的故都早就不在了!近来各个州府涌入难民多大百万,临安城里也来了几十万的百姓!”
“哦,原来是这个样子!只是您这么精贵的身子可要离,那些又脏又臭的远点!这两天秋高,又是寒风冷雨的,当心沾染了瘟疫啊!”岳朗道。
香思怒目道:“不劳阁下费心!”
岳朗所扮作的林升本就是市井之徒,自然说话也很是随意:“香思姑娘,干嘛这般生分?你我可是青梅竹马啊!”言罢起身一手搭在香思柔软的肩上,深情而望,不觉目光深邃,含情如波;他自是俊朗不凡,传神望去香思不自心头悸动。心道:“这个眼神!和岳大哥!真的好像!”
香思却双脸晕红,又以为林升并非岳朗,只得将岳朗推开道:“痞子!”
岳朗道:“对啊,我就是痞子啊!香思大小姐,好像很看不起我似得!”
“我没!”香思道
“嗯,没有就好,若是灾民闹了疫病,国家自有惠民药局!主管赈灾的又是虞允文和陆游大人。”
“虞大人和陆大人都是大大好人!我还有事失陪了。”香思便静静的走开了,怎想得想得相似走了五步,便捂着小腹蜷缩在地上,身体不住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