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升睡眼初苏,脑袋昏沉,见得身上的棉被想起昨夜事来,道:“诶呦,不可再乱喝酒了。只是这朝廷做事也未免太过了,父亲的墓怎可可被掘?”便将香思的被子叠好,放回了院中的石桌,心道:“思思这姑娘,还是依旧。只是大哥几日不见我定然有事,我还是去寻他。”林升便快步向书院中走去。
太学院是临安最知名的学府,教授儒家六艺,自然要有射礼场所,却见呼延午与靶场张弓搭箭,扣弦而发,却见飞失如电,将靶子中心一箭贯穿。
林升拿来练习弓,引弦而射亦是箭无虚发,命中十丈之外的靶心。
呼延午道:“小老弟,藏得挺深啊,与你认识五年多,我竟不知道你就是那盗侠岳清明。”
“哈哈,大哥说笑了,有谁还记得,当年嘉兴太湖畔那个毛头小子,竟然摇身一变做了天下第一大帮的帮主!”林升再发一箭。
“诶,不过说实话,那姑苏庄的陶凝儿,不知道是否还在闺房等着你。”呼延午道。
林升抬手一箭:“江左第一富豪的千金,我自然是不敢惦记。”
“诶呀,短短五年当初秦桧党羽现在也所剩无几了。只可惜当岳爷爷的旧案仍然没有昭雪,秦桧那贼人仍然被朝廷推崇。”呼延午道。
“嗯,由于这些年的政治教化,小一辈的人已然开始忘记这一切,恐怕再过上几十年,岳爷爷的事情便不会有人再提,而秦桧也会落得个治国能臣的名声。”岳清明再中靶心。
呼延午道:“说吧,岳爷爷墓的事情应当怎么办?丐帮的人全力配合你。”
“下安黎庶,上达天听。现如今临安局势复杂,朝廷内权相汤思退行事与秦桧为政相似,而且秦埙又在一旁推波助澜,加之皇储赵璩亦是偷安之辈而且皇储赵昚并不得宠且韬晦不明,张浚,虞允文,陆放翁等主战人士屡遭排挤,加上金人特使的推波助澜,若想让我们这个目光短浅的皇帝改变主意确实困难。”
呼延午道:“困难!那该如何?不行我让帮众去把那几个奸臣都抓起来!”
“奸臣,固然可恨,但是惩办奸臣需要依循法度,莫不能率众对抗朝廷,须知丐帮之大,牵扯甚广若是自己人先内斗了起来,岂不让金人有机可乘?不过灭火当须抽薪啊!如今百姓思旧,对金人无不恨之入骨,都希望收复失地,重整河山,而岳爷爷的墓是断不会轻易的被拆的,改变皇帝意愿只有通过朝堂上的博弈;而如今朝堂能提出如此折损皇帝颜面却又能起到作用的,怕也只有建国公赵昚了。”岳清明这话说出却似有十分把握一般。
呼延午道:“乖乖,盗侠啊盗侠,你除了偷人还不会想些别的什么吗?崇国公府偷香思姑娘,醉月楼偷金国太子,难不成你还要建国公府偷赵大皇储??你要有这本事,我看还不如今晚就去直接偷那鸟皇帝了!”
“哈哈,大哥这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这次出手不是偷人而是去送礼。一份足可以借此让建国公在朝堂能与恩平郡王赵璩分庭抗礼的大礼。”林升突然放下弓箭,不知从何处又拿出折扇来,缓缓摇着,真是淡定,全不知已然上秋。
呼延午知道了林升身份,身为武人早就按捺不住比试的欲望道:“你小子,久闻岳清明武功高强,我今天便于你讨教几招!”说时迟那时快,呼延午放下弓箭呼啦一声就奔入岳清明面前,呼延午双臂万斤,掌风破空,岳清明哪里能接,一打折扇“唰”向后飞出数丈,但见呼延午以身为盾,如虎扑石,疯若惊象直奔上来,岳清明大惊这是太祖长拳虽中的一招登山探马,并非绝妙武功,但是练到如此行似游龙的程度,越是质朴无华越是厉害,岳清明道:“好功夫!”不能硬接,转身躲避开来飞出扇子,一个转身使出飞鸟还巢来,闪道呼延午身后,顺势用他那妙手空空的功夫从呼延午手中拿来一物。岳清明心中一凛,心道:“大哥好生功夫,存心让我,功力以小见大,这招越是不起眼,越是藏着功夫。时俊我尚且斗不过,我若真与他相拼怕是一百个也伤不了他。”
呼延午道:“兄弟,好轻功!看好了!”岳清明双眸震惊,听得龙吟一声,竟然是掌风,岳清明绕到呼延午身后恰恰是着了道,见得呼延午反手横劈一掌呼啦一声,便打了过来,身法再快怎敌得过如此快掌,岳清明赶忙双手去接猛然大惊,好大的掌力,虎口作痛索性早有准备,借着掌劲顺势后飘五丈,问问的落在了房檐之上。呼延午道:“兄弟,我的神龙摆尾如何?”
“久闻降龙十八掌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啊!”岳清明已然力竭,他哪里能拦得住丐帮的降龙十八掌呢?值得装作气定神闲,呼延午哪里让他,见他在房檐之上,直接使出飞龙在天来,岳清明心抵挡不了,又从房檐之上飞到另一个墙头,怎知呼延午已然跟上,右手一掌正从面门过来,岳清明见着如此高手哪里有还手的份,一个空翻又躲回了地上,见他顺势从地上拈起一枚石子,用中指侧身弹出,奔呼延午腋下就来,呼延午大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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