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清明将衣物放在榻上,转身便走了。
香思心中一蹙,道:“干嘛,显得这般...生分。”见得岳清明在庐外对着空山秋雨,弹着瑶琴,心中暗自失落,将衣物换好,血迹擦干,缓步走向屋外道:“怎嘛,生我气啦?我卖萌给你看可好?”香思双手挽着岳清明胳膊,做金鱼模样,甚是可爱。
岳清明轻轻推开小妖精的手,又退出三尺道:“姑娘,莫怪,男女有别,你伤势已然好了大半,寒舍便不多做久留了。请。”
“你,你赶我走?”小妖精神情失落冷笑了一下:“呵,对,我走,我不过是你捡来的一个小乞丐,无亲无故的你干嘛管我啊!”她神色暗淡,心中不知悲喜,怎想得岳清明竟然是如此决绝之人,见他端坐弹琴,声音平静,无丝毫挽留之意,心中悲伤,缓步走进大雨,惊雷一声,泪雨混杂,暗淡走出院落,同被遗弃了一般,香思心中不知如何岳清明如此对她,若是小妖精自然会伤心,若是香思自己却放心了下来,但悲意涌上心口,踏着打湿了的秋叶呢喃道:曾伴浮云归晚翠,犹陪落日泛秋声。世间无限丹青手,一片伤心画不成.....
小妖精的身姿渐远,岳清明的琴声也越发凌乱,急弦狂奏,久久不歇。他二人的相遇就像是林升和香思心灵的邂逅,虽然是百般相配,但总逃不开现实的失意,毕竟命运最爱戏弄的就是这般落魄失意的人。
几日相处,岳清明自然也不由神伤起来,他只道这姑娘虽然来历不明,却也知书达理温婉可人,古灵精怪的性子也讨人喜欢,自然也暗自唏嘘了起来,却又想起书院久未回去,必然有异,就也赶忙摘下面具,奔书院去了。
回到城下,夜幕初至,临安百姓不如以往一般祥和安静,却变得有些不自然,岳清明做回了林升,自然也多了些俗人气息,本想在钱塘门外的阳春面铺子吃一口便宜的汤面,在吃食摊子上揪住小二便问:“兄弟,这临安城发生了什么事情,大伙都怎么了,心事重重的!”
一个走江湖的侠客,宝剑拍在桌子上道:“哼!鸟皇帝,金人来了一个太子,说要在我们这长住个一年半载。但条件是掘了贾宜人墓啊!和给韩常那个汉奸建庙啊!”
林升道:“敌国送来质子,这是要休止兵戈的意思,怎么会人心惶惶?这条件有何玄机!”
“我看你年轻,肯定是不知道当年奸贼秦桧把岳爷爷害死在风波亭,好心的狱卒隗顺冒着生命危险,将岳爷爷的遗体背负出城,埋葬在钱塘门外九曲丛祠的螺蛳壳堆里,并以岳爷爷常佩的玉环陪葬,上种两棵橘树为标记,墓碑上写有:“贾宜人墓”四字。那,那贾宜人墓,正是,正是岳爷爷的坟啊!”这侠客暗自长叹。
林升听罢双拳紧握,一掌拍在桌上,挺身就奔着九曲丛祠跑了却见的数百乡民,各持木棒,堵在两棵橘子树下,与几十名官兵和一种和尚斗着。原来这些人便是要来拆墓的,而这些和尚便是要给韩常在原址上建庙的主持。
但见一个老和尚道:“各位施主不要执迷不悟了!你们贡岳飞能有什么好处!他又不是佛祖,本身就是参不透佛法的人,贡他只会给你们带来祸患!”
一个大汉,裋褐布衣一个石头给老和尚砸了一个踉跄:“岳爷爷保境安民,造福百姓,没了他我们都得死在金人的屠刀下!乡亲们贡他是咱们敬他!哪里要得什么好处!”
一个老汉缕缕胡子道:“老禅师,你出家之前,难道咳咳咳,父母没教过你汉人所信仰的东西吗?”
小和尚笑道:“呵呵呵,老头儿,真会说笑,你们汉人也有信奉的东西?”
老头大怒道:“天有天道,地有先祖,我们汉人便是敬天法祖的民族,小和尚,莫不是你信了释家,便忘了我们本家了?”
小和尚无言以对,看看老和尚的蠢样,便也不乱说了。
林升正好赶到,看见此等状况,不知该不该出手,可是又事关岳爷爷的陵寝,哪里能松懈分毫,便用轻功飞到树上在远处细细观望。岳清明的轻功冠绝江湖,他飞起后缓缓落下,足尖请踏着秋叶,怎想这参天大树上竟然有一位白衣剑客,身着直裰,但看他也只将树叶踩低一点,可见其并非泛泛,林升正欲打量,便听得剑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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