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信的状元郎,此时就像一个为爱迷失了的小男人,然,罪魁祸首却是自己。
“许逸,许逸!”莫金然唤了两声,许逸却是没能醒来,看来伤势比莫金然想象的还要厉害。她并不知晓之前下过雨,但是看着许逸鞋子上的泥巴,一切了然。
身上的伤口原本无碍的,但是淋了雨,所以开始发烧了。她虽不忍,却挣脱开许逸拉着她的手,走到门外。黑暗中,她看见那些弓箭手手中的宫竖了起来。
“你们去给我请大夫,我朋友病了!”莫金然命令的口吻让弓箭手有些压迫的感觉,几人对视了一眼,一个人退了下去,莫金然知道,他们应该失去请示若莹了。
她虽心焦,却也迫使自己耐心的等待下去。不多时那弓箭手就跑了回来,冲着莫金然喊道:“主子说了,你们是阶下囚,还想要大夫,没门!”
莫金然闻言真想一巴掌打死那传话的弓箭手,即使在黑夜中,他那义气指使的样子也看得一清二楚!“该死,我的朋友已经发烧了!”
“呵呵,那就不管兄弟们的事儿了,主子不让请大夫,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说着话的弓箭手一副慵懒的模样,让莫金然恨得只咬牙,想要直接和他们拼了,却不是时候。现在她不是一个人,许逸还在里面病着,她要冷静。
她逼迫自己走回房间,看到许逸毫无生机的躺在床上,泪水汹涌而出。许逸的温度比刚刚更高了些,靠近他只觉得温度都高出来几度。莫金然环顾了一下四周,屋子中有一个铜盆,她拿起出去寻找水井。
这里并不似荒废的地方,到处都干干净净,唯一的缺点就是简陋,在院子中的一处,她找到了一口水井。提了一桶上来,许是因为之前下过雨的原因,井水很冷。
她回到屋中,把帕子浸在水中,然后再放上许逸的额头。冰冷的温度才让许逸的眉头稍微舒展开一些,但是许逸还是浑身发烫,口中偶尔会喊热。
莫金然不解了,她对医学半点都不懂,发烧的时候不是感觉冷才是吗?可是许逸的身子却如同火烧一样,时不时的沁些细汗出来。
莫金然只好把被子拉开,让许逸的身子暴露在外面。下过雨的夜是冷的,可许逸却半点都不冷,莫金然索性扯了他身上的衫子,让他更凉快一些。
然而这样并不让许逸满足,他还想要更凉快一些。
头上的帕子换了几次,铜盆中的水都已经温了,莫金然只好再去打水,最后索性把水桶拎进了屋子中。
“然然,我好热,好热!”许逸呐呐出声,口中永远是叫着她,让她心猛的抽紧,疼痛不已。
他很热,而她有些冷,于是她脱了鞋子,整个人在他身边躺下,冰冷的身体贴上他滚烫的身体。
饶是之前就摸过他的额头,许逸的体温还是让莫金然心惊。这里没有温度计,但是她感觉许逸的温度应该超过了39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