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被憋得几近扭曲,卞秉更是笑得在地上来回打滚。
盖俊怒而踢了卞秉一脚,把盖鸾还给阿白,抹着额头认输道:“这孩子我治不了。”
阿白说道:“我去吩咐下人给小族叔备水。”
盖俊点头道:“好,身上都痒死了。”说罢瞥到卞薇款款而来,几个箭步消失在庭院中,他可不想她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有失一直维持的“谦谦君子”风范。
盖俊跳进浴盆,厮磨了足足一个时辰有余,洗澡水换了两遍才姗姗出来,真真是发黑如墨,肌肤如玉,再不复方才那个灰头土脸的形象。
吃过为他准备已久的餐饭,抹了一把嘴,走向卞薇的小院,远远的,就听到卞薇如莺啼般悦耳的读书声。
“孔子曰:“益者三友,损者三友。友直,友谅,友多闻,益矣。友便辟,友善柔,友便佞,损矣。”
盖俊驻足喃喃自语:“已经读到季氏第十六篇了吗?”
“孔子曰:“益者三乐,损者三乐。乐节礼乐,乐道人之善,乐多贤友,益矣。乐骄乐,乐佚游,乐宴乐,损矣。”
“孔子曰:伺于君子有三……:言未及之而言谓之躁,言及之而不言谓之隐,未见颜『色』而言谓之……”
盖俊知道她遇上了不认识的字,脱履而入,解道:“孔子曰:“伺于君子有三愆。”愆者,过也,《左传》有云:“失所为愆”。“未见颜『色』而言谓之瞽。”瞽者,盲也。”
卞薇放下手中帛书,来来回回念着这两个字,盖俊借机向前蹭,渐渐拉近两人距离,到她发现时,他已经到了近前,卞薇眼中瞬时浮出一丝警惕之『色』。
盖俊一本正经地道:“我走这几日你有哪些不认识的字,都拿出来,我为你讲解。”
“……”
卞薇拿出一张纸,上面记载了数十个笔画复杂的字。
盖俊坐到卞薇身边,立时英姿勃发的一路讲解,初时颇为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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