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二从兄率先脱出人群,走上前,久久无语,最后拍拍他的肩膀。
盖俊心中涌出一丝涟漪。以二兄有限才华,可能对他未来帮助不大,但论感情,谁人能及?
逢纪说道:“子英,大兄不能前来送行,望勿见怪。”
盖俊点头道:“大兄帮忙甚多,岂能见怪?当此非常之时,大兄出面反到不美。”
逢纪道:“你知道就好。”
陈嶷笑道:“待子英归来,必饮千杯,珍重。”
盖俊朗声笑道:“一言为定。”
臧洪道:“珍重。”
索展拿出一个酒袋递过来,说道:“愚兄从家乡带出一瓮酒,如今只剩下这最后一袋了。”
“我早知大兄有家乡美酒,只是听闻大兄平日为解乡愁但闻不饮,不忍讨要。”盖俊边说边拔开塞子狠狠灌下一口,笑着说道:“于我而言,家乡酒虽非最美味却是最想喝的。”说完从左方的傅巽等凉州诸生开始,对前来送别的同学摇摇揖礼,而后回身上鞍,打马而走。
雒阳,城北。
这日非是沐休,蔡邕一众好友无法亲自前来,惟遣门下吏、仆相送,兼且惧怕程璜、阳球等怀恨在心,送行者仅数十人,场面颇为凄凉。
所谓髡钳,即剃去头发,以铁圈束颈,蔡邕作为关东大儒,朝廷如此辱之,实有失天下望。
此情此景,蔡母、蔡琬未带蔡珪前来,似恐其年幼懵懂,心里留下阴影。
“盖郎……”蔡琬迎着盖俊呼道。
蔡邕苦笑道:“子英,你这是何苦。”
盖俊跳下马背,笑道:“不说琬儿,以你我忘年之交,也要全了这番情义。”
“忘年之交……”蔡邕胸腹间涌出一丝暖意,说道:“你以为我身在狱中就不知你去求袁本初?救命之恩已全了你我情义,回去吧,不然以阳球之心胸势必与你为难。”
盖俊听罢一脸诧异。他当然不是为阳球,阳球算个屁,最多找借口把他赶出太学,收了童子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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