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终于在城池即将失守的瞬间带着他的一千士兵赶了回来。
城下,达耶鲁鹿脸色铁青,有一瞬间,他甚至以为城已被攻破了,但这想法转瞬便被击得粉碎,吕布的将旗在城楼上高高地竖了起来。
“暂停攻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他一拨马头,向后走去,身后,是潮水般退下的各族士兵,每个人回头的眼神中,都带着极其的不甘。
一点点,就差哪么一点点啊!!每个人都是这么想的。
一天的血战之后,副阳要塞陷入了平静之中,无论是要塞里还是外面的蛮军,他们都需要时间来消化或准备,明天将会迎来新的战斗。没有时间悲伤,城上抓紧时间清理城头,战友的尸体被一具具抬下去,迅速被火化,只留下一个小小的木盒子,木盒的顶端刻着这个死者的名字。天气渐渐热了起来,不可能将他们尸体留到战后安葬,只能火化掉。至于敌人的尸体,自然是毫不客气地掀到城下。
达耶鲁鹿也派出了一支军队来收取自己士兵的尸体,如果任由己方战士的士兵尸体暴尸荒野,会给活着的其它人造成强烈的视觉冲击,对军心造成直接的打击。所幸城上并没有对这些收尸队采取打击手段,这让达耶鲁鹿稍稍感慨了一番。
“虽然吕布回来了,但观其阵容,回到城中的也不过只有千余人,看来阿其诺对他的打击非常成功,只是不知为什么阿其诺为什么还没有回来?”达耶鲁鹿有些欣尉,也有些疑惑。
达耶台吉道:“很可能吕布在宜兴还留有一队人马迟滞阿其诺,父亲,我们应当加大力度,不能再这样下去,否则并州的援军会赶过来的。”
达耶鲁鹿点头称是,“你说得不错,以我估算,最多后天,并州的援军便可能赶过来,所以我们还有一天的时间,明天先以各部为主攻,攻击一次,下午还不能拿下来的话,便让我们的人上吧!”
“父亲,各部伤亡都很大,像牛头部与番羽部损失尤其严重,这些头人么只怕不会尽力!”
达耶鲁鹿沉默片刻,道:“台吉,现在我们安鹿部落已没了,你父亲是白部的左校王,既然已投了白部,父亲便要为白部的兴衰考虑,这于我们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局面,你知道吗?”
达耶台吉不语。
“羌渠大汗有一统阴山草原的雄心,但草原各部各怀心思,各有靠山,像青部便一直不甘屈服,这一次我召来的这些部落中有很多便是依附青部的,明天让他们先上,他们死伤越重,大汗会很高兴的。”
达耶台吉低声道:“父亲,这些人都是草原上的好汉。”
他瞧着有些执拗的儿子,恨铁不成钢地道:“你好糊涂,草原各部分崩离析,各怀异心,怎么能成大事,现在大汗要一统草原,肯定要清洗一批人,我们安鹿本身就是大汗的爪牙,现在更是成了直系属下,但还有其它的部落呢,只有让他们实力大损,才会对大汗有利,这些部落实力受损,以青部头人的胸襟,自然会冷落他们,这个时候大汗出面招揽,岂不是事半功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