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城市里那么吵,一觉睡到天亮,我跟周燕起床洗漱一番,等吃了早饭,家里也开始变得热闹起来。
我家除了我以外,长辈亲戚基本上都会算命,看风水,特别是我大爷爷,据说他从十岁就跟师父吃玄学饭,经历过大风大浪,文革那会还被当成牛鬼蛇神批斗过。
我大爷爷手持烟锅子,盘腿坐在土炕上,脸色严肃无比,跟往常一样,每天早上都是他接待来客的时间。
大爷爷凭借一手神乎其神的摸骨断命,名头响彻方圆数百里,提到陈家的大拿陈老爷子,人们都要竖起大拇指。甚至有时候,城里老板还专程来陈家沟,找我大爷爷摸骨。
食指,小指跟无名指并拢,按在额头正中,沿着鼻梁往下捋,当摸到下巴尖时,大爷爷就能将你过去,甚至小时候的事,说的一清二楚。
从下巴尖摸到胸口正中,他就能说出你现在和即将遇到的事,如果想知道以后五到十年的运势,大爷爷就得摸你脊梁骨,从后背脖子处开始,一直划拉到肋骨为止。
只用三指,既可断出你一生,这就是大爷爷的手段。
我二叔陈奇山继承了他的衣钵,从小跟我大爷爷学艺,不过我大爷爷的本事,他也只学到了十分之一。
陈奇山曾说过,大爷爷就好比一片汪洋大海,想学全他的本事,至少需要十辈子才行。
我对玄学的认知,也都来自于我大爷爷,自打懂事起,他就经常给我讲出马仙家的故事。
不过大爷爷本身并不是出马弟子,他靠自己本事吃饭,反而附近山里有几位仙家,一个个都对他很敬重,逢年过节都会带礼物来看他。
我二爷爷是一名制香师,他做的香是专门烧给死人用的,听说还有驱鬼辟邪的作用,因为常年接触香粉,他两个掌心变得一片乌黑,香毒透进皮肉,根本洗不掉。
有人管这叫“香尸掌”,二爷爷拍拍巴掌,鬼都不敢近身。而且因为常年被香火熏烤,二爷爷脸颊呈现青黑色,玄学管这种面相叫鬼见愁。
意思是厉鬼见到他,只有逃命的份。
在两个爷爷身边,我感到很安全,对于我而言,他们就是神仙一般的存在,哪怕再恐怖的脏东西,也休想越过他俩伤害到我。
大爷爷正在给村里新生的婴儿摸骨,我在旁边观看了一会,又去里屋看二爷爷制香。
漆黑色的香粉,混入蛇血,麝香等材料搅拌,然后用手搓成细细的长条,这只是开始,后面还要经过烘烤,风干,持咒等多个步骤,死人香方可制成。
没敢打扰两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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