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多的医院,显得更加冷。消毒水的味道冲击着我的鼻子,难受得差点吐了。
给我处理伤口的是一个四五十岁的女医生,近视镜底下的眼神很温柔,还一直拧着眉,看上去比我还紧张。
她把注意事项一一细致地跟我说了一遍,还怕我忘记,写了张条子塞到了我手里。
知道我是自己一个人来的,她竟然放下手里的工作,送我出了医院。直到我坐上了车,她才转身回了医院。
看着后视镜里渐渐变小的她的身影,我哭了。
罪孽深重的我,何德何能配得上陌生人的善意?
我配不上爱。
当我一瘸一拐的回到家里时,只见沙发上亮着一片光。
木离抱着她的台灯,窝在沙发里睡着了。
我愣住了,一手握在门把手上,另一只手拿着钥匙,久久未动。
我慌张的在脑海里搜寻,此情此景,我该作何反应。
但我没有找到答案。
风灌了进来,木离被冻醒了。
看到我后,她条件反射的缩了缩脖子,怕的丢下台灯跑回了房间。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竟然好心的把她的灯送了回去。
可能是疼傻了吧。
托脚伤的福,我这个“大忙人”终于得到了一周的假期,像个废人一样,天天窝在家里。
我霸占了沙发,木离连房门都不敢出,整天躲在她房间里。
见她房门半开着,我突然有点好奇,我不在家的时候,她都在干什么?
一跳一跳的走过去,轻轻推开门,在看到墙上新贴的画时,莫名的不悦。
怒气冲冲的冲了进去,“嘶啦”一声,将那副画撕成了碎片,砸在颤巍巍的木离身上。
我狠狠瞪着她,却不愿开口吼她半个字,跟她说话,我嫌脏。
然后摔门离去。
烦躁的坐在沙发上,看什么都不爽。
其实那就是一副简单的画,只是上面的画面深深刺痛了我。幸福一家三口,手牵手在夕阳中的沙滩漫步?
那种幸福根本不可能降临在我和她身上。
我不配,她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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