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动起来,将炮口调转松岗大路的来向。有的炮兵甚至找到一些标枪鸟统,准备与冲过大炮火力范围之内的倭寇打近战,肉搏战。
赵立冷笑道:“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卫兵,骑着我地马去求援军。就说广东第一支红夷大炮队就要撂在虎门了!让总兵大人看着办!”
那卫兵跟着赵立久了,也学了点决然地狂气,飞身上马放肆地大声道:“就不信咱炮兵是爹不疼娘不爱的孩子!弟兄们和小倭寇玩命儿吧,大不了我传令回来,和你们一起死!”
这些话顿时激起了这些平时绝对是广东作战部队序列中,霸占宠儿地位地炮兵们的傲气,狠话都放出来了。有的说:“滚他娘的援兵,老子今天就搁这了啦,看他小倭寇能占什么便宜!”
“死就死了!最起码得落个以一当十的忠勇名声,不然对不起咱们比普通步兵高好几倍的抚恤金!”
……
在一片骂娘声和决战高昂的悲壮气氛中,卫兵打马而去。他心里也和战友一样,血性激发出来了,脑袋里就转着一个念头:完成任务就回来,死就一起死,活就一起活,不当逃命的孬种!
这个叫铁牛的传令兵一边流着泪一边策马飞奔,以他现在的马速,几乎是不要命的说。因为象他这样的高速,只要土路上有所障碍,一块石头、一截断木、一个沟坎,都能叫他人仰马翻,要了他的小命!铁牛确实不想活了,因为地球人都清楚,刘总兵的大军为了保护省城安全,现都聚集在广州城附近,距离虎门沙角炮台。太远太远!如果没有奇迹支撑沙角那些炮兵的话,根本来不及驰援!换句话说,虎门地沙角炮兵,死定了!所以铁牛也不想活了。不要命地狂奔。
奔行有五分之一的路程,铁牛命大,还没死掉,大路前方突然有障碍出现。马速太快。风呼呼地刮着,吹得铁牛眼泪长流。他脑子里迷迷糊糊,也没有看清,也不想理会前面是什么,只是一个劲地想着:援军!援军!据他所知这个地方是没有援军的,所以根本不屑于停留,一拨马头,就想从前方那一群人旁边冲过去。前面那群人喊叫之间。铁牛连人带马已经呼啸着过去了,带出一片土尘灰烟。那群人正在大声喝止,冷不丁地被灌了一腔子黑灰,大怒,纷纷跳上马追过来。
铁牛突然听见后面一阵马蹄声势惊人地撵上来了,他心里赌了气,双脚猛踢马腹想甩掉后面的追兵。不想后面的马蹄声愈发激烈,如响鼓重锤一般。越来越清晰在耳了。铁牛回头看时,一个满脸麻子的军官已然瞪着牛一样的大眼,离他不过一箭远了。铁牛吃了一惊,加了一鞭欲逃,不想那个麻脸军官骑术精湛,座下是产自关外地良马。转瞬之间已经如旋风般冲到,铁牛觉得背上一紧,已经被人悬空提了起来。
铁牛红了眼睛大叫。军情紧急如火,重要如山,怎经得起耽搁?铁牛拔出腰刀便要玩命。那人却手一松,铁牛顿时落在地上,一连串的滚翻,摔了个七晕八素,腰刀也不知飞到哪里去了。恍惚间只听那麻脸军官高声得意地笑道:“小家伙还要在我麻贵面前耍骑术,作死么?”立马有人接了上去:“他这是关公面前耍大刀!”麻贵哈哈大笑。仔细一看铁牛这个小兵背后插了一杆十万火急地令旗。笑声嘎然而止。这小兵心急火燎地赶,莫非是哪里军情紧急。出了事情?金牙命他和李成粱在此设卡,留意各处军情,严防倭寇上岸,自是不敢怠慢,厉声喝道:“我是金牙义民团的麻贵部,哪里出了事情?”
铁牛只见一双带着马刺的噌亮战靴来到面前,听到是大名鼎鼎的金牙部队,知道救星到了,指指怀里的求援文书,心里一直憋着的那口气一松,晕死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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