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后生可畏”,便收敛了神色,询问其燕行烈的情况。
“那燕行烈被我诓骗在一处宅院,因惧我教中耳目,须臾间也不敢外出露面,小人以保护的名义,部下了人手监视,到目前为止,并无异动。”
成梁方将此间情况一一道来,旁边却插进一个质疑的声音。
“听说那髯贼身边多了个道士,你那些手下莫不是让人用幻术糊弄了,也不知道吧。”
成梁侧眼一看,是个抹着胭脂穿着彩衣的不男不女之人,脸上是不加掩饰的鄙夷与憎恶。他略一思忖,想起白莲教里有个叫桑冲的采花贼,惯爱化作女子混入人家后院奸淫女子,后来被镇抚司逮住,下狱逼供时挨了宫刑。想必方才策马而过的,便是此人了吧,怎么又放出来了。
他神色不变,只拱手解释道:
“我已部下了符箓法器,不管是幻术还是遁术,都是无所遁形的。”
那人还待说话,却被老者打断了话头。
“用番子的手段对付番子,妙啊妙……”
老者抚须赞叹了几句。
“成香主。”
“属下在。”
“你是这平冶地主,此番可还有什么良策可以教我?”
“左使带来的诸位教友都是本领高强之辈,此番行动定是无渝,不过……”
他话锋一转。
“燕行烈老于军伍,若是纵马前去,难免打草惊蛇横生枝节,不若下马潜去,再将其重重围住,若如此……”
“燕行烈插翅难逃!”
…………………………
“轰隆”。
惨白的闪电割破了天幕,大雨如同天河倒悬般,席卷了平冶城这小小角落。
百余人或藏身檐下,或立在街道当中,或蹲伏在瓦顶,好似一张大网将一间小院重重围住。
小院中人并未安息,从窗格里透出些昏黄的烛光,映出两个剪影,似在对桌饮酒。
“燕兄,此番你已是插翅难逃,何不交出圣女束手就擒,何必累及那道人白白送了性命?“
成梁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可那院子里却半点回应也无,只有窗格上的剪影仍在淡然对酌。
“长老。”
白莲左使终于耐不住发话了,先前是怕误伤了屋中的圣女,才在包围成型后让成梁劝降,如今瞧这情形,燕行烈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负隅顽抗,如此便只好……他做了个手势……派人先进去试探一下。
老者得了指令,环顾场中,却愕然发现身边的人都不约而同地挪开了视线,显然是怕点到了自己。
说来这帮人都是声名赫赫的高手,一个赛一个乖张暴戾,若不是有左使压阵,哪儿能把它们捏合到一处,没成想……
“燕行烈威风至此啊!”
老者叹了口气,于是将目光投向成梁。
成梁皮笑肉不笑,暗自道了声“老王八蛋”,又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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